,崔香茗出現了,給了她曾經渴望的一切。
她這一生,恨過,愛過,傷害過別人,也被別人狠狠傷害,十分精彩,她亦十分滿足。
從福利院出來,季風眠送張取寒和崔香茗去了崔香茗現在的家,崔香茗的現任丈夫跟老同學組團去了緬甸旅遊,家裏隻有母女二人。崔香茗拿出平板拉著張取寒一起看“貨”。
“這是個公務員,在國稅局工作,可惜沒房。這是個外企財務總監,一年賺好幾十萬,長得一表人才,可惜離過婚,還有個兒子。這是個大學教授,有房,就是個子矮了,才一六五公分。這個……”
張取寒打起了嗬欠,崔香茗瞪她,她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輕劃,落到那名外企財務總監臉上:“就他吧。”
“有兒子的!”崔香茗提醒。
“無所謂,錢重要。”張取寒說。
崔香茗端詳著照片良久,果斷搖頭:“不行!不能找有孩子的!”
“看你嘍,人都是你選的,另外幾個我可沒興趣見。”張取寒靠進沙發伸了個懶腰,看著陷入苦
張取寒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其他兩名店員回來的時候,張取寒趴在收銀台前笑得直不起腰。
“取寒什麼事兒這麼開心?”一個店員問。
張取寒抹著眼淚直起身,幾口氣喘勻後才說:“剛賣了一束花。”
“哪束?”
“這束。”指了指操作台上的那束帝王花。
“哇!厲害!今早我還跟蓉蓉打賭說定價這麼高肯定賣不出去!”
“湊巧遇到金|主。”
“是要送嗎?”店員問。
“對。”張取寒把寫著地址的紙片揚了揚,“誰去?”
兩個店員麵露難色。二人逛街狂走了一萬步,回來正想歇歇。
“取寒你去好不好?下午你不用回來了,經理要是來了我們就說你去很遠的地方送花,我們替你打掩護。”店員懇求。
張取寒欣然應允。三公裏而已,送完花還有半個下午帶薪假期,何樂不為?
張取寒帶著花出門,坐上公交車,半途接到崔香茗的電話,要她明天申請輪休,要帶她去買新衣服好應付周末的相親。張取寒答應之後思索片刻,給酥棠打電話,約酥棠周末陪她。
“怎麼又是我?能不能換別人?”酥棠不滿。每次張取寒相親都要拉著她,她喜歡的是水靈靈的小鮮肉,可崔香茗每每找來的都是中年男,看著坐對麵那些事業有成或者體製內的老男人,她連吃飯都沒胃口。
“那兩隻都懷孕了。”張取寒說。
“哈?!”酥棠大驚。
“刁刁先。”
酥棠愣了片刻,爆笑,張取寒勾著紅唇看車外風景,等酥棠笑夠。
“這次的相親對象是什麼來頭?”酥棠問。
“外企財務總監,離異有子。”張取寒說。
“茗姨對未來女婿的要求已經降到離異有子了?”
“這是大齡剩女需要麵對的現實。”張取寒口氣淡淡。
在一般人眼裏,她是個二十八歲的未婚女人,學曆低,工作不穩定,唯一能打的就剩下這張臉了。崔香茗想趁她人老花黃之前趕緊找個條件好的男人嫁了,標準一降再降,可以理解。
“去他媽的扯淡現實!”酥棠罵,“老娘隻愛十八歲的翹屁嫩男,管得著嘛他們!”
“你來嗎?”張取寒問。
“當然!我一定幫你攪黃嘍。”酥棠信誓旦旦。
秋天的風從車窗灌進來,吹到臉上,揚起長發,張取寒把手機放進包裏,舒服地眯起眼。旁邊有高中男生端著手機偷拍她,她轉過頭,男孩臉上一紅忙背過身去。她看著他身上的校服,腦中浮現那個十七歲少年清貴淡漠的樣子,不覺莞爾。
有知情人問起她跟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