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飽了撐著是吧?隻是淋一點雨又死不了人,我這裏還有客人,你去讓阿海照顧著就是。”想著自己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哥,好相公,夏吟月冷冰冰地勾起了唇角。漠然看著阿奴撐了黑漆漆的油布傘慢慢消失在這雨幕中,夏吟月的心情就如阿奴手中那把傘的顏色一樣,幽黑孤寂而荒涼。
半晌,夏吟月終於收回思緒轉身進了屋,看到屋內小丫頭瑟縮沒用的樣子,她也沒好氣喝罵道:“站在哪裏裝死人麼?滾出去,讓阿奴進來——”
“是,小姐——”聞言小丫頭霜兒反而在心裏鬆了口氣,施了一禮當即便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不多時,那阿奴果然進來了,看到斜倚在軟榻上雲鬢微亂斂目沉思的夏吟月,阿奴暗地裏吞了吞口水也涎著笑慢慢上前:“小姐喚阿奴前來,可有什麼吩咐?”末了又大著膽子雙手攀上夏吟月的肩:“小姐也累了一天了,阿奴替小姐捏捏鬆快鬆快。”
“你說我找你什麼事?去——”拍開阿奴不安份的手,夏吟月也沒好氣道:“瞧你這點出息?客人都上門了,還淨想著這檔子事?等生意做成了,我還能候虧待你不成?”
“小姐自然不曾虧待過阿奴,不但不曾虧待,反而對小的恩比海深比天高,所以阿奴這心裏呀時時刻刻都想著小姐,想要伺候好小姐……”
“少貧嘴,我給我說正事呢。”
“小姐……”涎著笑湊到夏吟月耳邊一陳低語,末了阿奴又故作哀怨粘上女子嬌軟的身子:“小姐與那姓張的就要成就好事,可憐阿奴我又要一宿睡不著,睜著眼睛到天亮了。”
“怎麼,一個人孤枕難眠了?要不我把霜兒給了你?”捏了捏阿奴的臉,夏吟月似笑非笑挑眉。這個奴才素來表現得對自己一往情深,隻可惜自己再也不會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了。
“那個小丫頭還是留著伺候小姐吧,奴才也隻想伺候小姐一人——”見夏吟月臉上還有笑意,阿奴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繼爾滿眼情絲纏繞低道:“小姐,要了阿奴吧,阿奴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屋外的雨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看著桌上的燭火,夏吟月微微勾起唇角靠在阿奴懷裏,後者大喜,立即急切地吻住懷裏的女人,房間內很快便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而作為這一場戲的主角之一的夏吟月,雖然身體已然迷亂,她的眼中仍是一片冰涼。
“啊——”雨後的夜幕中,一聲隱含驚懼的慘叫突然響起,為這個夜晚憑添了幾分恐怖。
這聲音如此近,又聽出是這裏主人的驚呼,張無忌微一遲疑便閃身到了夏吟月的房間外麵:“姑娘——你沒事吧?”
“啊——不要過來——”
又是一聲比之前更驚恐的慘叫,門外的張無忌果然推開了房門——方抬腳走了幾步,屋內的夏吟月便驀然間從旁邊衝出來與他撞在一起,出現於本能,張無忌在懷中的女子被撞得往後跌倒時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後便後知後覺感受到手中的布料竟是濕的——
“啊——有鬼,有鬼啊——不要過來,我沒害你,不要找我——”一邊滿是恐懼驚叫著,夏吟月一邊瑟瑟發抖往張無忌懷裏鑽。
“姑娘——吟月姑娘——沒有鬼,你別怕——”張無忌一邊往後退一邊很想動手拉開懷中的女子,可是他退別人就進,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也有地方被她的濕衣浸濕了——
“嗚,張公子,別走,就陪我一會兒,真的有鬼——我看到了,時高時低,忽遠忽近,就在窗子外麵——”夏吟月徹底化身為超級牛皮糖,品牌還是撩撥型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