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無忌一猶豫,給了夏吟月上手的時間,於是已成曠夫的大男人身上便開始冒火了,知道這是什麼回事,張無忌連忙伸手在夏吟月身上一點,後者便僵住了,張無忌也連忙默運武當心法平複心火——

“張公子,吟月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能動了?張公子,你別嚇吟月——”心裏暗恨張無忌不識趣,夏吟月臉上卻掛著楚楚可憐的委屈、無辜、驚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遲疑,張無忌想著自己可能誤會了,遂解了夏吟月的穴別開頭道:“姑娘,適才是張某冒犯了,我是聽了姑娘的驚呼,以為有不法之徒才過來的,一時魯莽,還請姑娘別怪罪才是。時候不早了,姑娘早點歇下吧。”說完抬腳就走——

“等等——”輕喚一聲,夏吟月緩緩對張無忌一拜,又情真意切開口:“吟月身子不好,素來容易被驚著,不想今日卻擾了張公子清靜,累公子擔心,吟月這裏先賠禮了,這是丫頭才送來沒多久的安神湯,吟月每天睡前都要喝一杯的,現在便借花獻佛贈張公子一杯,是為賠禮,也是道謝,感謝張公子對吟月的關心。”

“姑娘不必如此,張某也沒有做什麼,姑娘身子弱睡不好,這湯還是姑娘自己喝了吧。”

“張公子是怕吟月把病氣過給您吧?也是,吟月這樣的人本就不配為張公子奉茶端湯——”

夏吟月演技太好了,張無忌果然把她的湯喝了,回屋歇下沒多久,阿奴便來敲門,說是小丫頭霜兒病了,請他幫忙去看看。治病救人的事兒,張無忌怎麼會拒絕?於是他去了,於是這一夜都沒有回去——

這一夜張無忌是少有的快活,在夢中似乎敏敏還陪在他身邊,他似乎又看到了芷若溫柔淺笑叫他無忌哥哥,甚至他還看到了蛛兒凶巴巴又一臉思念罵著張無忌那個狠心的小鬼,看到小昭喚著他公子——

早上擁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醒來,看清身邊的女子,隱約還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張無忌霎時傻眼了——然後夏吟月也醒了,尖叫一聲,然後便哀哀哭泣自己命苦,自己娘家無人婆家死絕,還有一個藥罐子丈夫要照料……

聽到夏吟月說到“生計艱難恨不能去死”時,不知所措的張無忌總算抓到些頭緒,於是,等父子倆從這裏脫身時,身上的家財四百多兩銀子隻留下了零頭,進了青州城,張無忌原想賣馬的,後來又舍不得,再說賣了馬真的有些不方便,遂隻能作罷。身上的銀子雖然省著點勉強應該能讓他們父子從這裏趕到武當,可是張無忌再不曉事理,也知道自己口袋空空回來探親說不過去——

“爹,可是夜裏沒睡好?昨晚你去幫人看病,又傳話說讓我先睡,你什麼時候回的?昨兒趕了一天的路,又淋了雨,我夜裏便睡得沉——”坐在一間小酒樓內等菜時,看到自家父親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張博也語帶關切問道。

“無事,隻是想起——”隨口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張無忌一開口,卻突然臉色微變,想了片刻,他終究望著兒子道:“博兒,爹還得回那莊子一趟,呆會兒吃了飯我們找個客棧,你在那裏等爹一會。”

暗想著自家爹爹自離開那個莊子後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著他不會是想給自己找個後娘吧?心裏一動,張博也乖順地點頭:“我知道了,爹早去早回,我會在客棧等著爹的。”

將兒子在客棧安頓好,想著昨天晚上的一切,自己丟失的東西,張無忌心裏總算有了懷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