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血啊,真的是血!”

當然了,血不是真的,難道還有假?為了讓血逼真的流出來,我和赫連舞可是豁出去的把食指頭割破,讓舞兒把我們的血含在嘴裏。待相爺探望的時候吐出來。哎……為了這一招,我和赫連舞的食指頭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天香,還不趕快叫府內的王大夫啊!”相爺眼裏透出焦急,連忙道。

“我叫了,爹。王大夫說他馬上來。”

嘿嘿,我和赫連舞配合的天衣無縫,相爺已經漸漸的上鉤了。赫連舞顯然得意忘形,竟然睜開了一下眼睛,轉瞬又閉了回去。

靠,舞兒,你是想害死我啊。我心裏叫苦不迭,身為演員必須要敬業,拿出點演技啊!還好相爺沒注意到,否則我和赫連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仔細想想,前世裏那些演電視劇和電影裏的演員們真心不容易。

王大夫不一會兒便過來,藥箱放地上,他認認真真的扶起赫連舞的手腕,開始把脈。相爺焦急萬分的踱步,我則是靜靜的等待。

赫連舞從小跟隨木槿國師練就一身功夫,改變脈搏的跳動不在話下。所以我不怕王大夫看出端倪。果然,王大夫起先沉著穩定,後來瞧不出赫連舞的脈搏規律,急得是滿頭大汗,呼喊道:“相爺,不好了。這丫頭命不久矣。”

“舞兒啊。你別死,堅持住啊!我不要黑發人送黑發人——!”我趕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伏倒在赫連舞身上。為了體現出效果,我偷偷的把辛辣的洋蔥塞入鼻內,嗆得我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一樣,由不得相爺不信。

相爺手足無措,愣神的對王大夫道:“王大夫,你再給看看。千萬別隨隨便便的說死不死的。”

“稟相爺,這丫頭的脈搏糟糕的一塌糊塗,氣血早已紊亂。不是我說死不死,是她千真萬確隨時都要死。便是華佗再世,恐怕也是回天乏術啊。”

相爺知曉赫連舞要是真的出事,自己難辭其咎。所以他心如火燎的問我:“天香,舞兒丫頭到底怎麼了,你剛剛和她在一起,總該看出些異端吧。”

“爹,我不知道啊。她先前還健康著呢,轉眼就氣若遊絲了。”

相爺直搖頭直歎氣,恨不得捶胸頓足,深感愧疚道:“天香,我對不住舞兒丫頭啊。要不是我罰她半年的俸銀,她也不會遭此大難。我罪孽深重啊。你責怪爹吧。”

“不,爹。女兒知道你做的一切是為了舞兒好。我知曉你是善意的言行,我相信舞兒沒那麼容易死,我要帶她出去看郎中,哪怕還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棄。”我拿出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演技水平,臉不紅心不跳的對相爺說道。

相爺重重的點了點頭,“刻不容緩,天香快把舞兒丫頭帶出去看郎中。”

我心中暗喜,剛準備扶起赫連舞出去。卻聽有人道:“好嚴重的病情啊。連王大夫都看不出是真死還是假死呢。”

竟然是大夫人冷嘲熱諷的走過來。想必她是聽到風聲才趕來的。

“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王大夫都確診舞兒丫頭出事了。”相爺板著臭臉對大夫人嗬斥道。

“抱歉,老爺。我說話直接了點。但是老爺你知道嗎,咱們府內之前出現過許多不服從管教的丫鬟婢女,被訓斥後裝死裝病的例子。全都是為了博取同情,這舞兒丫頭先前還活潑亂跳的,眨眼間便倒地不起。不得不防啊。”夫人邊說著話,邊緩緩地繞著舞兒走了一圈。她是趁機仔細的端詳,想要找出赫連舞裝病的破綻。

大夫人的一番話說得相爺麵色變得凝重。他慎重的捋了捋胡須,“呢,夫人說得有道理,要多找幾位郎中瞧瞧啊。”

靠,好不容易拉來了相爺的信任,大夫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又讓相爺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