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和爹爹坐在一起,這樣我就可以同時抱著爹和娘了。”

我一聽,心中一驚,忙搖了搖頭道:“這個不行。”說罷,朝半夏望去,他神情在期待的同時,亦有一抹無奈。也許,他期待的是,他真的想讓我過去。但無奈的是,他知道,以我的個性一定會拒絕。

靈芝去偏著腦袋,有些生氣道:“為什麼不行啊,人家的爹娘在一起都是要親親的,還很相親相愛。”

我聽罷,臉色大驚,心想這孩子在哪學的。本想責怪幾句,可半夏在,我又不好說。隻能哭笑不得道:“誰教你這些的啊。”

靈芝般身畔一指,對著半夏那絕美無雙的俊顏道:“爹跟我講的啊,爹還說,這些是你給他講的啊。”

我驀地說不出話來,想到以前我落崖受傷的日子,半夏和花喜是日夜陪在我身邊照顧我。而我,也故意將一些在現代所聞的淒美愛情故事打發他們的無聊。

想不到,現在的半夏,竟會將曾經的那份美好,再講給我現在的女兒聽。

一時間,我隻覺得有什麼哽在喉間,眼眶也微微發熱。五年的時光,便是這樣過去的。

“娘親,你怎麼了?”可能小家夥也察覺到我的異樣,一時有些驚慌的問道。

半夏忙走過來,深情的瞳眸帶著一絲憂慮,然,探過手來,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道:“孩子的話,你不必當真。你放心,我不會強求你的。直到,終有一天,你願意。”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強求,我隻是覺得,他不值得。

他和花喜,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是鬼爺爺,由心湊合的一對,卻因為我的出現,這一切的一切,皆變了。於是,我慌亂的推他的手,轉身欲走。

他想追上來,可是看到身後無人照顧的靈芝,便長歎一聲道:“你要去哪?”

我不想讓他擔心,便淡淡道:“我也上山去,靈芝生病,我做為母親應該親自替她采藥。總是勞煩鬼爺爺和花喜,我於心不安。”

半夏當然知道我這是回避的措詞,畢竟,我認識的草藥,不超過五種。這樣的我,上山采藥,誰都不會信。

可是,沒有辦法。他還是淡淡的點頭應允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我再也沒有說話,轉身,闊步離開。

本來,我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然後該細想一下,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麼回絕半夏。又怎麼讓靈芝,對半夏的依賴減少一些。同時,如何使得花喜與半夏的關係,更為親近一步。

可是,越想越亂的我,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索性,為了讓自己安心些,我覺得我該上山尋找花喜和鬼爺爺。因為,這還是第一次,花喜拋開我們,和鬼爺爺兩人上山。

屋裏現在隻有我和半夏靈芝,也許,就算我和半夏真是清白什麼也不幹,但在花喜心裏,多少也會留下一個疙瘩。若是,現在我上山找到他們,與他們一同采藥,以此證明我和半夏之間什麼也沒有的話,那麼花喜的心裏是否會舒服一點?

就這樣,在我百般糾葛之下,我還是遁尋他們的足跡,朝山路走去。

走到半山腰時,我終於找到了他們熟悉的身影。

花喜和鬼爺爺二人皆躬著腰身,鬼爺爺似乎在教她認草藥,而她看似一副專心認真的樣子,然而隻有我這個角度才能看出來,她神情有些呆滯與失魂落魄。

是在想半夏與我嗎?所以才這樣魂不守舍?我心中一痛,再一看,鬼爺爺蒼老的身子越發拘僂了。

為了靈芝和我,他們實在付出太多了。我在心底不由暗暗發誓,接下來,隻要我能為他們做到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就在我意欲上前幫忙之際,卻見花喜突然放下背上的竹簍。然後巧步移到鬼老怪的身後,鬼老怪此時正專心的挖著草藥,完全沒有發現這切。然,花喜的雙手,卻顫唞的朝他身形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