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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人聲鼎沸的洞天轉變為人間煉獄,一眾修士折損過半,血氣甚至將天空都染成了紅色。巨大的動靜驚動了花城城主,新婚不久的花城城主放下和愛人的溫存,一來就見到如此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不顧形象的大罵一聲後召出蓮花座,雙腿盤坐在蓮花座上,花城城主雙手飛速結印,一座巨山向裂縫中不斷掙脫的魔族砸去。
魔族的攻勢被阻攔了三分,但是逸散的魔氣不斷擴散,凡魔氣所經之地,寸草不生,大地一片荒蕪。
花城城主結出一個個法印拍向裂縫,那僅僅露出了一隻爪子的魔族漸漸消停了,震顫的大地逐漸恢複平穩。
一掌拍向自己胸口,花城城主一口精血吐出來,他忙結出一個法陣,再次拍向地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逃散向四處的修士見風波平息,觀望了一陣之後又小心翼翼的聚攏過來,元彥見魔氣仍舊不斷從地底冒出來,顯然那魔族並沒有消停,眉頭微微聚攏。
黑氣四散,原本枝繁葉茂的郊外轉眼間一片荒蕪,生活在此處的妖獸紛紛遠離,但是一些弱小的妖獸依舊被黑氣纏繞,然後腐蝕,轉眼間便成了一具黑色的枯骨。
一絲絲令人心生不適之感的黑氣鑽入楚澤腳心,感受著充盈在身體之內的力量,楚澤舒服地眯了眯眼。
花城城主暫時封印了魔族,轉而安撫了一番眾多驚魂不定的修士,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到了城主府。
他細長的眉緊緊蹙著,心中一片憂慮,那魔族實力強大,以他的實力,僅僅暫時封印了那魔族,而且魔族出世,想來不是什麼好兆頭,看來要向宗門求援了。
自己不就成個親嗎?怎麼麻煩事這麼多,連和愛人的蜜月都被折騰沒了啊啊啊!
見事情平息,元彥和楚澤回了客棧。一到客棧,元彥便緊緊盯著常宣越,一雙向來冷淡的眼如今略略含著一絲急切,“器靈,洞天之內可有琉璃神火?”
身為煉丹師,琉璃神火才是元彥此行的主要目的。
一直東瞅瞅西看看的常宣越異常幹脆的回答,“沒有,不過我知道它在哪裏。”
怎麼回事?琉璃神火不是儲存在洞天內的嗎?想當初楚澤憑借著這琉璃神火收服了一個煉丹天賦非凡的妹紙,怎麼又不在洞天內了?
“在哪裏?”一切以師父為先的楚澤問道。
常宣越揉搓著自己的衣角,有些躊躇,在楚澤越來越暗沉的眼神下終究敗下陣來,“琉璃神火是封印那天魔的神物,取不得的。”
難道因為我不是妹紙,所以連得到神火的難度都增加了,好抓狂!但是那天魔實力相當於大乘期,憑他金丹期的實力真的完全不夠看啊啊啊!
#拿什麼拯救你,琉璃神火#
#論搶奪主角妹紙東西的難度#
元彥麵上無甚異色,但是他內心真的很暴躁,楚澤同樣很失落,下定決心要替自家師父得到琉璃神火。
“那魔族雖然是天魔,但是被封印,一身實力發揮不出萬一,而且那天魔方被花城城主消磨了實力,我們或可一試,趁機而入。”楚澤沉思了一會兒,徐徐說道。
元彥--臉: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小徒弟膽兒真大!
“即使那天魔實力十不存一,以我們金丹期的實力,想要琉璃神火依舊難如登天,何況拿走琉璃神火等同於打破了那天魔的封印,定會造成一場劫難。不要再想了,為師累了,早點歇息吧!”元彥擺擺手,盤腿打坐休息。
楚澤低聲應是,但是他被長長睫羽掩蓋著的琥珀色的眼睛卻流轉著暗色的光華。
是夜,睡在元彥身旁的楚澤點燃安魂香,見師父睡熟了,自己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趁著濃濃的夜色向郊外掠去。
片刻功夫,楚澤已經到達了巨大的裂縫處,濃鬱的黑氣不斷從裂縫中逸散出來,透著詭異森然之感。
手掌一吸,那黑氣直接鑽入楚澤的身體化為濃鬱的能量,楚澤眸色深沉,聽從內心的呼喚躍進了裂縫中。
冰涼的風從耳邊掠過,楚澤身體不斷下墜,約莫數個呼吸的時間腳方才踏到實地。
四周一片漆黑,濃鬱的黑氣幾乎形成液態凝固在空氣之中,黑氣自動鑽入楚澤的身體之內,令他渾身舒泰,而在洞內,他見到了那所謂的天魔。
那天魔臉龐似人,不過眼尾和臉頰處卻覆蓋了一層黑色細鱗,身形並不十分龐大,約莫兩人高,渾身覆蓋著沉黑色的鱗片,一雙類似蝠翼的翅膀懶散地聳拉著,翼尾搭在地麵上,而最引人矚目的要數天魔頭頂那兩個純黑色的彎角。
“是你召喚於我?”楚澤負手立在渾身纏繞著鐵鏈渾身亦被多處灼傷的天魔不遠處,聲音鎮定。
一直閉著眼的天魔猛然睜開那同樣覆蓋著細鱗的眼睛,一雙血紅色充滿了殘忍冷酷之色的獸瞳直直地望向楚澤。
第37章 青龍蛋
被那雙血紅色完全不同於師父的獸瞳鎖定,濃鬱粘稠的壓迫感在空氣中彌漫,令人幾近窒息。
若是換作尋常的金丹修士,早已渾身骨頭碎裂,化作一灘肉泥了,但是楚澤已經化形,身具魔龍血脈的他肉|體之強,幾乎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再加上他身體四周自動形成的黑色漩渦吞吸了天魔釋放的絕大部分壓力,所以他表現的相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