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自己東西買的實在放不下了,才會給你買,你就滿足一下我強烈想要買東西的**吧,否則我會被憋死的,何況這些東西也不值幾個錢。”

“那你可以不買呀,幹嘛費那個勁,省點錢做些什麼不好。”他說。

蘇洛很委屈,眨眨眼睛說:“我現在既沒有工作,又沒有男朋友,就剩這麼點嗜好,我不買東西幹什麼呀,你要真的是不想我亂買東西的話,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到時候,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不再出去亂買東西。”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馬上說:“你……還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蘇洛的父母並不缺錢,既然她那麼喜歡買東西就由著她去好了,這樣也算是為促進經濟發展做貢獻吧,至於……談戀愛,他現在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更多的是沒有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懲罰他,他在失去安寧的同時也失去了重新開始一份新感情的勇氣。

蘇洛不滿地從鼻子裏“切”了一聲,說了句:“稀罕的你,我開玩笑而已。”然後轉過身依舊笑眯眯地往他的櫃子裏掛衣服,並樂此不疲。

蘇洛最終還是進了他們公司,職位是他的助理,老板對他遞上去的蘇洛的簡曆很是滿意,特別交待人事部做了任命。

蘇洛第一天來上班,穿了一套夏奈爾的套裝,他在驚豔的同時有些頭疼,說:“你要不要這麼奢侈的?”

蘇洛振振有詞:“我這也是為你在掙麵子呀……”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叫你。”他揮手,心裏有些後悔把蘇洛就這麼弄進公司來。

九月初,他在一家酒店的西餐廳陪一個來自紐約的客戶用餐的時候,再次在那裏見到了馮一鳴和安寧。

吃飯的過程中,忽然有悠揚的鋼琴聲想起,他順著聲音望去,彼時的安寧就坐在一架白色的鋼琴旁彈琴,起伏的音調,華麗的音符,她的手指從琴鍵上滑過,流水一般地漫過他的心頭,令他不自覺地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在陽台上玩航模,隔壁傳來一陣陣的琴聲,那個彈琴的小女孩從此在他心中種下一個芽……。

安寧那天說:“如果你種下一棵芽,為的隻是有一天等它長成參天大樹的時候讓它心甘情願為你而死的話,那麼,你做到了。”

可他其實什麼也沒有做到,樹砍了,可是它的根還在,它還會繼續發芽,繼續生長,那些枝枝蔓蔓會越發越旺,越長越多,注定要在他的心頭纏繞一生。

音樂停了下來,他心頭一熱,差點就想走過去和她打招呼了,有個人卻先他一步到了,一束嬌豔的玫瑰花送到了安寧麵前,安寧笑吟吟地接了過來,眼睛裏泛起瀲灩流波的光。

“mr.許……”他對麵的傑克森先生用生硬的漢語在喊他:“對於我們這次的合作你還有什麼意見?mr.許……”

他回過神來。

從酒店出來,在門口遇到馮一鳴,他一個人在門口站著,安寧並不在他身邊。

“沐澤。”馮一鳴回身看到他,先走過來和他打招呼:“有一段日子沒見了,有空的話,一起喝一杯?”

他答應了。

兩個人要了一瓶酒,就近在酒店的酒吧裏坐下,開始了寒暄。

表麵上看起來,他們還像上學的時候那麼熟絡,可是隻有他們知道,總有一些什麼東西隔在他們中間。

“咱們那一屆裏,算起來屬你混得最好的,年紀輕輕就做到了總監的位置……”幾杯酒下肚,馮一鳴的話就多了起來。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他向馮一鳴舉杯,自嘲地笑了笑。

馮一鳴一笑,說:“我那是運氣好,有個有錢的老爸,否則我一定比不過你……。”

“你比我強,真的。”他是從內心裏這麼認為的,從小到大,馮一鳴都比他高出一籌,無論是從學習上,還是頭腦上。

如果還有一樣輸給他的話,可能就是安寧,可是如今……,誰高誰低還真的不好說。

“聽安寧說,你媽媽去世了,是意外……,你也不要太難過,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所控製不了的。”馮一鳴喝到眼睛有些紅。

“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不要提了。”他說。

“那倒也是,人要學著往前看,否則真的就沒法活。”馮一鳴那晚好像也頗多感慨,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