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當時係我的伴娘……”艾琳娜看著他慌張的樣子,不解地問:“這個有什麼問題嗎?許先生,許先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一下子就虛脫了,根本聽不清楚艾琳娜在說些什麼,飛機上空調的溫度打得很低,可他的手心裏和腦門上卻滿滿的都是汗。
曾幾何時,安寧對他說過,她說馮一鳴和艾琳娜很有夫妻相,他當時還笑她來著,如今什麼時候竟成了事實的,
那安寧呢,安寧她怎麼辦?她的幸福又有誰來給?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揪得他生生的疼,恐慌與困惑同時襲來。
馮一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找他,他在他舊金山的家裏接待了他,一棟獨門獨院的建築,維多利亞的風格,穿過一片花圃之後才是門庭。
在書房裏,他見到了馮一鳴。
書房的光線有些昏暗,馮一鳴背對著他枯坐在一把老式的藤椅之中,他的麵前是一方露台,從露台處可以看到滿院的芬芳,隻是他的身影在明暗不一的光線裏頗顯孤單,像是從一場老電影裏剪出來的鏡頭,人生就是在演戲嗎?那麼,馮一鳴的落寞是在懷念抑或是在留戀?
他看不懂,也不想懂。
“一鳴,沐澤來了。”艾琳娜把他帶過來之後她就出去了。
馮一鳴轉過臉來,在迷蒙了一會之後,起身去舀酒,並問他:“要不要來一杯?”
他不置可否。
“坐呀,和我這個老朋友還要客氣。”馮一鳴端著兩杯酒過來,順便遞過來一杯給他。
他接過來放下了,開門見山地問他:“為什麼不是安寧?”
“為什麼?”馮一鳴重複著他的話,與其說他是在重複,不如說他更像是在詢問自己,並且百思都不得其解,最後他的唇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來,說:“這個,我也想知道。”
他無法聽明白他莫名其妙地回答,至於他和安寧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他已不想去探究,如今他隻想知道安寧到底在哪兒。
然而馮一鳴異常平靜地告訴他:“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這是……安寧的意思。”
“如果你是來看望我這個老朋友的,我很歡迎,我會讓艾琳娜為你安排房間,你可以在我這兒住幾天,順便再看看舊金山,這兒想必你也不陌生,就不用我為你做導遊了。”
馮一鳴的態度很堅決,以後的幾天裏,他隻能以權宜之計暫時在馮家住了下來,馮一鳴好像一直很忙,他在外麵的時間遠遠多於回家的時候,他住下來的這幾天裏,他幾乎很少能夠看見他,倒是艾琳娜,他每天早餐晚餐的時候總能看到她,不知道是馮一鳴特意交代她留下來陪他的還是她原本就是這樣的生活規律。
艾琳娜一直對他很好,但也很客氣,客氣的有些疏遠,每次他想從她嘴裏問出一些有關安寧的事情,她都微笑著並不作答,但別的事情,她還是很願意與他交談,譬如說牽扯到馮一鳴的,馮一鳴從小到大的事情,她每次都聽得津津有味的,聽得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很享受這個聽的過程一般。
他很奇怪,問她:“一鳴都不會和你講這些事情嗎?”
艾琳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落落寡
歡的笑來,說:“他不是很喜歡我問起他的過去,也很少會和我說這些,所以……有些時候我其實很羨慕你們,你,一鳴,還有安寧,你們三個有很多共同的回憶,每次他和安寧聊天,總能聊得很開心,而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