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總有些說不完的話一樣……”

“這些……,你都不生氣嗎?”他小心翼翼的問。

艾琳娜含笑地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我為什麼要生氣,安寧不喜歡一鳴,這個我很清楚,……說起來,我和一鳴結婚還係安寧一手撮合的,我對安寧,很感激……,沒有她,就沒有我和一鳴的這個家……”

☆、4747那些年我們愛過的人

講到此處,艾琳娜頓住了,她沒有再講下去,許沐澤也沒有再問,因為明白問了艾琳娜也不會說。

艾琳娜對馮一鳴很忠誠,這點他看得出來,同時他也看得出艾琳娜其實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一個很精明的女人願意義無反顧地投入到這份看起來有些傾斜的感情裏來,想必她是很明白有一天馮一鳴的心會完全屬於她。

幾天之後的晚上,他終於知道艾琳娜的籌碼,原來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孩子的父親毋庸置疑是馮一鳴。

那天晚上,艾琳娜破例沒有出來吃晚餐,沒過多久,馮一鳴就匆匆回來了,他聽到他一進來就問幫傭:“太太怎麼樣了?”

那個幫傭是艾琳娜從香港帶過來的,說的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嘰裏咕嚕地一大堆許沐澤一個字也沒有聽懂,然後馮一鳴很快地就進臥室去了。

不一會兒,有醫生上門。

許沐澤在花園的台階邊坐著抽煙,馮一鳴送走醫生回來的時候經過他,他喊住了馮一鳴:問他:“艾莉娜怎麼樣了?”

馮一鳴停了下來,有些疲憊地笑了笑,說:“還好……,醫生說隻要臥床休息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你就是因為艾琳娜有了你的孩子才會娶她的?”許沐澤突然問。

馮一鳴緩緩地轉過臉,靜靜地審視了他一會,幹脆也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摸了半天口袋之後,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煙,就碰了他的胳膊一下,像是很累的樣子,說:“給我一支煙。”

他這樣的語氣一下子就讓許沐澤像是回到了他們的高中時代,兩個人躲在廁所裏抽煙,他也曾經很多次地這樣伸手向馮一鳴要過煙。

就像馮一鳴所說的,自家兄弟客氣什麼,以前他不懂和馮一鳴客氣,馮一鳴也從不和他客氣,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著兩個好兄弟開始疏遠了起來。

一陣噴雲吐霧之後,馮一鳴打開了話匣。

“你會這麼想,我也不奇怪,可事實上是艾琳娜是在我們結了婚之後才有的孩子……”馮一鳴停頓了一下,凝眉望向遠處深藍色的夜幕,然後略有些悵惘地說:“以前……也曾經有過,隻是當時的我還很執迷……”

時至今日,馮一鳴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自己那段看起來混沌不明的日子,因為所作所為並不清楚意義,所以感覺混沌。

三年前的五月十二日,在成都的一家婚紗設計工作室裏,白花花的太陽從巨大的玻璃窗裏穿進來,打在櫥窗裏那一件件帶著年代質感的婚紗旗袍裙褂之上,頗有些老照片的感覺。

馮一鳴走過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明明是上午九點多鍾,明明窗外的陽光還很耀眼,為什麼他經過那些展品的時候會有一種昏黃的感覺,像王家衛電影裏的鏡頭,唯美卻傷感。

很快,有個女子闖進鏡頭,陽光似乎搖曳了一下。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看著她和工作人員在交談,看到她臉上驚喜之後隨之而來的失落,看著她隨著工作人員上樓。

“你要找的是不是這款婚紗?”

他把那款蜀繡的婚紗舀出來推到安寧麵前,她眼睛裏的癡呆半天都沒有散去。

這些年來,他告訴自己,他所做這些事,隻是喜歡做而已,並沒有理由,包括臨時收購這家婚紗設計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