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3)

口氣,這才醒悟,“殿下的意思是,新君會順著請奏,既再申自己為皇室血脈以鎮君威,又可免人重提武帝相與詬病。隻是……”

他眉頭一簇,“殿下如此安排,美人眼若非更受新君寵愛,也會因其日益稀有再度揚名。殿下如此看重玉應門,難道真是因為井家……那位公子?”褚亦樊猶豫一刻,還是把“那個小子”換成了“那位公子”。

此刻屏後之人已更衣完畢,一旁的侍女剛撤走屏風,褚亦樊就見眼前玉人一頭烏發垂墜腰間,正如其名,如山間溪水於皎皎月下搖曳相映。

依舊背對他的遊溪月忽然換了副調笑的語氣,隻是內容卻讓人無法確定是假是真。

“算好日子,明年主上壽辰朝賀之前,我若不能按期與井灝成親並懷上世子……”

遊溪月說著又是一聲淺笑,“亦樊,今年初雪之後,你便辭了近侍長,卸刀寬衣,夜夜來我榻前侍寢。”

34、34.鬥酒,雲送樓(上) ...

雲送樓,雲來名氣最大的樂舞館。

雲窈青,雲送樓花魁頭牌的名銜,但並非所有雲送樓的頭牌都能叫做雲窈青,這樣的頭銜,隻有得到雲來七坊十三館的認可才能繼承。

稍微平複了情緒的段芊注意到了井灝身後的人。

“這位是?”

被大師兄的消息打擊到的以橋看來沒有心情替他介紹,鬱處霆隻得上前自薦。

“在下鬱處霆,段姑娘有禮。”

段芊聽這名字,眼睛一亮。

“可是筱州鬱家?”

鬱處霆點頭。

“河幽的鬱觀維,還有那鬱觀解是你什麼人?”

被這麼利落扒族譜的鬱家少爺有些緊張,“額……姑娘口中的鬱觀維是我大伯,至於鬱觀解,正是家父。”

段芊聞此立刻一臉嚴肅地打量他,隨後湊到以橋身邊歎道:“怎麼又是位大少爺,而且比井灝來頭都大……”

以橋興致不高,敷衍回到:“不過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子,什麼來頭不來頭的。”

倆人聲音不大不小,隻是偏偏都剛好夠傳到身後的兩位少爺耳裏。

井灝瞟了一眼身邊的鬱處霆,心道:“何時你比我的來頭大了?”

鬱處霆隻是默默回看,暗想:“這種事,即便是,你也不會承認。”

“段姐姐,你哪裏聽說我師兄的事的?”

“前兩天路過雲送樓,裏麵的姑娘說這幾日都在選花魁,因為之前的那位已經正式辭了雲窈青的名頭。我想之前的那個不過才授了名銜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如何舍得?再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位找到了如意郎君贖了身,不止如此,那位如意郎君還正是承山破雲寨新當家,倆人的風流韻事可是各色各樣。隨便逮一個裏麵的姑娘,就知道了那位新當家,正是你那個也姓顧的大師兄。”

眼看著以橋這邊臉黑氣短,段芊這才又轉了話鋒。

“以橋,不是我這當姐姐的說你,你偷偷摸摸惦記你家師兄這些年,他可知道你一絲一毫的心意?”

她說著又轉身掃了一圈一行三人,“你們一個個早晚說什麼江湖兒女,快意恩仇,可站到心上人麵前,沒一個不是溫吞敷衍。莫說有人來搶時無動於衷,即便真被人搶去了,怕是也不過歎一句情癡緣淺,真不知你們再等哪個表你們的情,等誰來牽你們的緣。”

段芊衝以橋說得利落,井灝卻偏偏覺得這幾句,句句都跟他打過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