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知多逍遙,此時怎麼會被你這麼個倒黴師兄困在這破地方。
“可若不來濯洲拜師,你跟以橋可又怎麼成得了師兄妹呀?”
這麼一說以颭才恍然醒悟過來,低聲凶道:“顧以澍,你趕緊把老子放下來,你害死了小黑不說,老子的臉今天都被你丟光了!”
說著眼神這才往已經被他衝的破破爛爛的正堂方向飄去,果不其然,雖然因為有些距離看不清了表情,但他日⑩
有些被這架勢嚇到的以橋蹭到了以颭身後。
“師兄……”
同樣不明就裏的以颭丟回以橋一個閃人的眼神。
“師、妹。”
雖然這樣的氣氛以橋並不喜歡,不過大師兄跟師父僵在這裏,她跟以颭撒丫子閃人這種事她怎麼做的出來?果然,顧家二師兄小心翼翼轉身卻沒拽動旁邊的以橋,反被顧黎喝了一聲。
“哪去?找間屋子,斷家事。”
“我……我正要給寨子裏的人解毒去!”顧家二徒弟抽笑著為脫殼做最後一搏。
“這種閑事用哪個廢物不一樣,讓那個去,告訴他除了裴彧,寨子裏的其他人可一個別動!就說……解藥不夠。”
以颭僵僵一笑,解藥確實不夠;不過他望向顧黎手指方向,鬱家少爺正呆望著他們這邊,以颭心道:剛才你不還說人家跟以橋般配登對?這會兒就又成廢物了?不過,我怎麼覺得……喂,老頭子你是連我帶姓鬱的一塊罵了吧!
***
如果顧黎詰問蒼天,他是江湖中最悲催的師父嗎?蒼天回憶前塵舊事隻會選擇默默無語。
但如果顧黎繼續追問,自己被三個徒弟冷麵相對是自找的嗎?蒼天會晴空劈下三個響雷,保守地翻譯應該是三個字——“嗯,你是。”
破雲寨某間幸免的偏廳裏。
顧黎掃過眼前的三個“好”徒兒:
以橋黑著臉——自己隨便跑下山,外加各種設計,雖然他是想讓小丫頭開竅,不過你看把以橋折騰的渾身泥水不說還瘦了一大圈……嗯,黑臉有理。
以颭也黑著臉——你自己隨便跑下山,還不是虧了他顧黎撮合才能跟以橋又見麵,不過看你這滿臉晦氣,哎,想必情路不順還被師兄欺負……算了,可以理解。
顧黎的眼睛停到以澍臉上,隻不過,顧家大師兄可不止黑著臉。
“二當家,有什麼話就問吧。”顧黎自覺這必定會以一個可笑的結論結束,不過難得這怎麼也算自己大徒弟第一次反叛不是。
但意料之外,以澍問出的問題卻讓顧黎心頭一顫。
“我生身父母可是死在您麵前?”
顧黎愕然,他聽見以澍質問自己是否原本姓衛之時,以為他不過誤信了什麼無由流言。不過沒想到,事實居然是會麵對這樣的問題。
見顧黎這般反應,以澍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卻緩了幾分,“即是如此,他二人您可是能救卻又未救?”
被問之人心口又是一震,以颭以橋看著他們師徒二人,忽然覺得似乎大事不妙。
顧家大徒弟見師父這般表情,卻是不怒反笑,“師父,縱您有百般理由,可你既殺了衛白羽夫婦,又何必留下他們的兒子,還收作徒弟留在身邊十幾年。難道,師父就如此自信,當年清玄公子做過的事,他的徒弟不會再做一遍?”
顧黎一臉平靜地看著冷笑著的以澍,“這麼說你查出來自己是姓衛的兒子了?”
“正是。”他在榮彌與萬郡兩地輾轉兩年,就是為了要自己親耳親眼驗證。兩年間他尋訪無數舊人,得知當年榮彌與大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