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的小衣裙,擁有與蜻蜓或蝴蝶一樣的翅膀,身形卻隻有巴掌大小,能通人言,且十分忠誠,識路能力十分強,是精靈們飼養來傳信的靈寵。

不過,書裏寫的遠遠沒有親眼看見的可愛,長笙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蔣箏則是仗著誰都看不見她,直接衝進花獸堆裏近距離觀察了起來。

跟在盲女身後的長笙見蔣箏一直不走,不停給她使眼色,生怕她在這裏跟丟了。

蔣箏真怕長笙再這麼擠眉弄眼下去要被周圍的精靈當成傻逼了,連忙追了上前,在她耳邊道:“我又不是十六歲的小屁孩,身為一個正正經經的成年人,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行了,知道你大……”長笙一時無力反駁,隻得認栽。

蔣箏卻是興奮不減:“那些小東西好可愛!是什麼東西啊?能不能養啊?”

“那是花獸,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帶一隻回去。”盲女說。

“真的?誒……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蔣箏有些詫異,被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人看透一切的感覺,總是十分微妙。

“我眼睛雖是壞了,但耳朵還是沒問題的。”盲女說著,笑道:“等你們離開沃多的時候,我可以教你們花獸怎麼馴養。”

“我看書裏說過,花獸是可以傳信的。”長笙說著,下意識咬了咬唇,道:“那……我想傳信回艾諾塔,也可以嗎?”

盲女沉⌒

為什麼,盲女與雲家族長說的每一句話的語氣,都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老族長喚來那個叫雲枝的引路精靈,給她信物,讓她將靈女叫來,雲枝對此感到十分詫異,卻還是帶著信物轉身前去。

樹屋之中,老者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了一般,無比安靜。

這樣的氣氛,讓每分每秒都十分難熬。

再三猶豫後,長笙咬牙起身:“族長,有些話我可能不該問,可……”

“想問那個丫頭的事嗎?”老族長反問。

長笙不禁捏緊拳頭,掙紮片刻,點了點頭。

老族長睜眼,眼中滿滿都是疲憊。

他輕歎了一聲,道:“她叫什麼?”

“她……她說,她沒有名字,讓我們叫她盲。”

“現在叫盲嗎……嗬,她曾是我的徒弟。”

***

老族長說,盲女曾是他的徒弟,此生唯一的徒弟。

盲來自千葉家族,名叫千葉曦,是千葉家族族長的女兒,出身高貴,天資過人,幼時拜師於他,什麼都是一教就會,品性也不輸他人,小小年紀便已有不俗的本領,被譽為精靈族千年難遇的奇才,千葉家族,甚至整個沃多的驕傲。

她的名字,在當年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卻無奈造化弄人,一步差錯,昔日的驕傲,徹底淪為了罪人。

說來話長。

生命樹,不僅僅是沃多的生命之源,它還蘊含著無數精靈渴求一生的力量。

它生長在無邊崖上,終年雲霧繚繞,非但有凶猛靈獸看守,還有祭司布下的結界,若無祭司親自擇選的靈女引路,常人根本無法靠近。

三大家族各有一位靈女,每三百年為一任,被選中者需將自己大半生的忠貞盡數奉獻,不得與任何人相結合,一心守護家族,守護沃多。

正因如此,精靈壽命雖有四五百年,但許許多多的精靈終其一生也沒能親眼見過生命樹。在她們心中,生命樹與住在其中的那位祭司是信仰,遙遠而又神秘,窮盡一生也難以觸及。

但千葉曦有所不同,她的出身與過人的資質注定了一生的不凡。

老族長還記得,那小姑娘成年的那一天,經由三大家族的族長與長老一致同意,被三位靈女帶至生命樹前,進行了一場天賜的成年禮。

無邊崖外,數以萬計的精靈唱著成年禮的賀曲,悠揚而又空靈,而千葉曦,則在生命樹的核心處,神情莊重地接受了流砂祭司的祝福與生命樹賜予的力量。

從不將人留於生命樹的流砂祭司似與那孩子一見如故,賦予了她隨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