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的笑笑。“要不是溜出去,父皇的那些暗衛又會緊跟著我不放的了。”
原來如此。我哈哈一笑,真是有趣,有暗衛保護是一般百姓三世都未必修得來使福氣,他卻避而遠之。
“你確定你的內傷好了嗎?”我反手抓著他的手腕,把起脈來。
但見他脈象平穩有力,竟不像受過內傷!
看見我驚愕的樣子,梓墨隻是微微一笑:“丫頭,別忘了我也是醫者呢。”
我的驚疑卻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平息。以他受傷的程度來看,即便是娘親治療,也要至小半月,可他,卻在短短的時間入恢複了原狀……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枉我自詡醫武雙全,怎料兩樣都遠遠不及眼前男子。
“走罷。”梓墨說罷,拉起我的手,身子已是淩空。
我提氣一躍,和他並肩而行。
他的輕功要比我的高出許多,他攜著我的手,助我騰空淩躍,像鳥兒一般翱翔。
一躍跨越了宮牆,他才牽著我的手下來。
落到了地上,我便輕輕掙脫了他的手。他明煦的褐眸裏閃過一抹失落,但眨眼間已變回原樣。
“太子殿下給了夢姑輕功的新體驗呢。”我淺淺一笑道。
梓墨輕輕一笑:“那本太子真是榮幸呢。”
我理理衣裙,道:“走罷。”
七夕是梓國最重要的節日之一,民間的慶典很是豐富。
熙攘的大街上掛滿了五彩繽紛的花燈,路邊擺著各售賣各類飾品的小攤檔。人來人往的大道上,不難見到手牽手的男女一同揀選飾物。
“熱鬧嗎?”梓墨耳語道,說話時一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中,惹起一陣酥|麻。
“太――”我才剛開口,便被捂住了嘴。
“叫我墨。”他焦急地道。“我們是溜出來的。”
“……小子,能不能別向我呼氣啊?”那個“墨”字我終是沒有喚出口;那個字是屬於那個治我眼睛的神醫的,不是梓國的太子。
聽見如此別扭的稱呼,他隻是淺一笑,拉了我到一旁的攤子前:“看看吧,喜歡的我就送給你。”
我抬眸看著他,那雙褐眸裏卻是除了一貫的暖煦之外別無其他。
回看那攤子。攤主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一臉的溫柔慈愛,望著我們倆端詳了一會,拿起一對同心結道:“這對同心結,一人一個,永結同心,意頭很好的呢!”
我靦腆的笑笑:她定是把我們兩人當成愛侶了。
正要於口解釋,卻聽梓墨道:“大媽,這同心結我買來了。”
我愕然地望著他,這同心結他買下了,那是什麼意思?
正正發愣之時,梓墨已買下同心結,牽起我的手走開了。
遠遠的,攤主的聲音隨風飄過:“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來到一處較偏僻的地方,梓墨才停下了腳步。
“梓墨……”我輕輕喚道。
梓墨幽幽地看著我,不語,伸手把同心結係在我腰間綬帶上,把另一個係在了自己腰間。
我呆住了,明明可以推開他的,不知為何,卻讓他把同心結係了上去。
是因為那雙褐瞳裏的憂傷嗎?
良久,我才喚道:“梓墨……”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未來得及問什麼,兩片唇瓣便封緘了我的嘴巴。
他的唇如其人,溫暖和煦,仿佛要透過雙♪唇交接的那個交點,把一身的溫暖盡數給我。溫柔的吻,淡淡的帶著憂傷,沒有侵略,沒尷禁錮,我明明是可以退開的,神差鬼使的,卻一動不動,任他用溫煦暖意包圍著我冰冷的唇瓣……
是不願看見他眸裏的憂傷麼?是不願拂他的意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