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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讀書人就一定會背書啊!

莫故失笑,“並非是指寒舅舅把帳本背下,而是銘舅舅當時隨祖父一同治河,應該知道當時河工每日的工資多少?一日幾餐,每餐吃些什麼吧?還有要築長一尺、寬一尺的河堤,該用多少糯米?”

莫銘雖不知莫故為何問起這事,細∞

“這……”眾人麵麵相覷,“這下該如何是好?”

莫銘和墨寒不知莫故的另外一個身份,倒還好些,但何幕僚卻是臉色慘白,看著方才故哥兒的情況,便知道莫三與莫四出了事,莫三與莫四出了事也就罷了,但要是故哥兒出了事……

何幕僚略想一下便覺得頭暈,說句不好聽的,那怕誅了他九族都賠不起啊。

何幕僚連忙道:“咱們快跟著去,不能讓故公子一個人落了單。”

“追不上的。”墨寒雖也狐疑是發生了何事讓莫故如此著急,但他明白以他正常人的腳程,絕計追不上故哥兒,況且故哥兒說的沒錯,眼下那有護送這本假帳回京更重要的事呢。

何幕僚急道:“追不上也得追,總不能讓故公子一個人落單啊。”

墨寒畢竟是見過莫故之能,直言道:“以故哥兒之能,這世上有誰能傷他?我們還不如按著故哥兒之說,先送帳本子回京才是。”

墨寒雖是對故哥兒有信心,但何幕僚可不敢像他這般鐵齒啊,說什麼都要跟著故哥兒而去,於是兩方便爭執不下。

見何幕僚堅持,又不願錯過莫家這次翻案的機會,莫銘沉吟許久後道:“這樣吧!我去找故哥兒,勞煩何兄跟我寒弟先行回京便是。”

他倒是頗為讚同寒弟之言,寒弟與故哥兒相認不滿三月,怕是對故哥兒不甚了解,但他久居東北,又在賈代善底下做事,自然知道故哥頗有幾分神通,尋常人等根本傷不了他,不過此事不好跟何幕僚說明便是。

“這……”何幕僚微微遲疑。

莫銘曬道:“故哥兒是我親侄兒,我自會護著他,何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何幕僚拗不過兩人,最後歎道:“好吧!在下暫且留下,勞煩銘兄定要護好故公子,若是故公子有個什麼……”

何幕僚苦笑一下,“別說給莫家翻案了,隻怕我等三人小命不保啊。”

那怕聖上沒明著認,但暗裏卻是認了故公子,若是故公子有事,他們保護皇子不周,那怕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啊。

莫銘心中微動,他雖然猜出故哥兒的身份怕是不凡,要不不會連賈老榮國公都對其恭敬有加,但故哥兒始終不肯說明其生父為何人,不但從母姓,而且還成了低賤的商戶,他雖有些懷疑,但試想一下,聖上怎麼可能會讓皇子流落在外,而且還成了商人呢?

但瞧著何幕僚今時的態度,隻怕……

莫銘雖是好奇萬分,但也知道何幕僚勢必不肯實話,淡淡回道:“何兄放心,我理會的。”

莫故匆匆趕到豫縣之中,便明白為何莫三、莫四明明遭了難,卻不肯離開了,正如他先前所擔心的,豫縣竟然鬧起了水患!

豫縣因為豐縣截彎取直之故,本就易生水患,這陣子又連綿細雨不斷,便就出了事,黃河在豫、豐兩縣的交接處的水道口決堤,不隻是豫縣遭殃,就豐縣這次也出了事。

黃河決堤,淹沒了大半田地與農舍,好在是在日間決堤,及時逃到高處的人不少,有些除在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