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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個李楠可以幫點忙。”

“他什麼都做不了,舒州有幾百雙眼睛盯著他呢,一刻都脫不了身。不過如果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們倒是可以大膽一些。”

李楠笑笑,不置可否。

若兒或許隻是出於心疼才堅持要換了身份,好讓自己歇歇,隻是她的這份無心之舉,卻收到了讓人意料不到的結果。

如此,自己可以有自由的時間,而她,卻是真的脫不開身了。

“既然她什麼都做不了的話,我們就沒必要再聯絡她了。暗衛的勢力這麼大、眼線如此廣,他們逍遙不了多久的。”李楠站起身:“我們就先靜觀其變吧,讓暗衛繼續緊緊盯著他們,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肯定會有所動作。因為貪心的蛇,是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屬下遵命。”黑衣人點點頭。

李楠卻有些奇怪:“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忠實奴仆,那麼,為何不見你給我行禮?”

“除了左衛使,其他的人不值得我行禮。”

“是麼,你這樣一說,我倒有些好奇這左衛使的身份了。”

“或許有一日你會知道,不過那時候,你或許反倒希望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了。”黑衣人打開了機關,“右衛使大人慢走。”

李楠擺擺手,走了出去。

看到外麵的陽光,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正文 第五十章

李楠在嚴府等到日落西山卻還不見趙惜若的身影,晚飯過後,她繼續在房裏等。

直到二更天,才看見趙惜若醉醺醺的被幾個家奴扶回來,李楠連忙接過她,一股摻合著酒的胭脂水粉味刺鼻而來,惹得她皺了皺眉。

若兒這是去了哪兒了?

所有的人都離去後,她攙著意識模糊的趙惜若坐到床上,卻在燈光下看到了一抹豔紅,如示威般光明正大的躺在若兒的臉頰上,壓抑的怒氣頓時似失了閘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不回家去喝酒不說,還被人吃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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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想象,她究竟去了何地。

李楠把毛巾濕了水,對著那唇形的豔紅狠狠的抹了下去,直到胭脂消失,臉上卻被她擦出了紅色,趙惜若閃躲著推拒:“疼…”

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模樣,李楠停止了動作。

若兒便順勢倒在了床上。

真的是醉的一塌糊塗。

李楠開始幫她脫衣服,邊脫邊露出嫌棄的表情。

把那件混著酒味和不明女人味道的衣服扔的遠遠的,準備第二日就把它丟掉。

床上的人不知在做著什麼夢,不時的咂咂嘴的動作讓她倍感委屈。

隻是對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想發泄也是無處發泄。

隻好拿起毛巾默默的給她擦著身體,冷不防床上的人突然間坐起來,在她的疑惑目光中吐出一堆黃白之物,正好一滴不剩的全部被她接下。

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李楠扔了毛巾大喊了起來:“趙惜若!!!”

據說,那天東院裏的其他人,都在深夜聽到了一聲淒厲而憤怒的吼叫,疑似野獸的嚎叫,叫人深夜裏平地起了一身疙瘩。

第二日趙惜若醒來的時候是神清氣爽的,舒服的咂咂嘴,她睜開了雙眼,隻是屋裏的氣氛有點怪異。

她看著一動不動坐在一邊的李楠,旁邊的桌子上放著的,是兩人的包袱。

“楠要做什麼?”

“搬出去住。”李楠沒好氣的答道。能好脾氣才怪了呢,昨晚被她吐了一身,折騰完自己再擺弄她,直到天亮才睡下,結果越想越委屈,竟是睡不著覺了,於是幹脆起來收拾東西。

她是一刻都不要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

趙惜若享受的打了個哈欠:“也好,我們也不能一直住在別人家裏。但是才來兩日而已,有些倉促了吧?”

“我現在就要走。”

“好好好,等我忙完衙門的事,就陪你找房子。”看著她撅著的嘴,趙惜若想笑。

“不用你陪,我找好了去衙門找你。晚上一起回家。”

“謹遵娘子吩咐。”趙惜若皮起來一點都不比李楠遜色。

聽到她的話,李楠方才露出笑容。

趙惜若梳洗一番便出了門,說是查賬,要真的查起來又談何容易?舒州府大大小小的郡縣加起來得有幾百座了,每個地方的財政收支情況每年還不一樣,要集合到一起比較某年為何會比其他幾年要少,是不是自然災害或者當地的官員貪瀆了。光一個地方就要比較好久,更別提要綜合彙起來計算這一州的總收入是否和地方彙入的相符合還是不符合了。

相對於查賬,查庫銀倒是個輕鬆的活兒了。

大多數刺史根本就沒有毅力去完成這樣枯燥的工作,一般都是在當地無所事事,等著任期滿到下一個地方繼續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