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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想的蠻好,可惜一天後她在臨江仙收到的消息卻是沒人敢報,“沒人報?”李楠驚異的抬起頭看著那守備,守備低下了頭,一臉的慚愧。

而大廳裏的眾官員聽到李楠的話卻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嚴如玉和梁寬更是相視一笑。

李楠扯了扯嘴角,在守備耳邊說了幾句話,守備點點頭便又出去了。

在其中一個告示附近,書記官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旁邊聚集了大片的群眾,卻都隻是看熱鬧,並無一人上前。

有一個青年看了看四周,罵罵咧咧的開了口:“老子不怕,老子就要說,那姓嚴的兒子逼死了我鄰居二大爺家的外孫女,姓嚴的為了抹平這件事,冤枉二大爺包庇通緝犯,結果一家人都下了大獄,至今生死未卜。”

書記官連忙站起身來:“這位小兄弟,有冤情就來這裏上報,朝廷有大官來為你洗脫冤情。”

青年環視眾人,慢慢走到桌子邊坐下:“姓嚴的有個兒子,去年三月的時候,二大爺家的外孫女和她的爹娘來舒州探親,結果被那小子看上了…….”

青年時而憤怒、時而無奈、時而歎氣,聽的書記官連連搖頭,手中的筆也沒有停歇,一直專心的記錄著。

在場的鄉親聽著他的描述,有的回想起自己的經曆,漸漸的流出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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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說完後緊緊的握住書記官的手:“您可一定要為二大爺洗清冤屈啊!”

“你放心吧,朝廷一定會認真核實,還你們一個公道。”

青年走後,圍觀的老百姓便再也站不住了,先前一直躍躍欲試的人此時更是按捺不住,終於有一個人也站了出來,他之後,訴冤的人便如洪水般淹沒了書記官的桌子。

其他的記錄地點也如第一個那般經曆了疑似“二大爺的外孫女的冤情”之後,敢於出來上報冤屈的就多了起來。不到日落,便搜集了厚厚的幾本冊子,舒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全部在內,到最後已經沒了什麼可說的了,連有些官員有多少個姨太太、分別是哪裏買來的也說開了,聽的書記官是哭笑不得。

當夜,李楠拿出冊子念了起來:“知州嚴如玉縱容其子逼死良家婦女,並且害其一家含冤入獄…”李楠拍案而起,不理會守備著急的眼神:“嚴如玉,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你真當這舒州是你家嗎?”

“啟稟大人,下官有三子,長子常年居於揚州、次子還是十歲孩童、幼子尚在繈褓,卻不知大人所說的縱容兒子逼死良家婦女,是指的哪個兒子?”

李楠頓時無語,看著守備拉扯著自己衣袖的手:“你拉我做甚?”

“大人,”守備湊近她的耳朵:“這個冤情是屬下找人杜撰的,遵照大人的吩咐,派人前去報的,每個地方的首個冤情都是編的。”

“不早說!”李楠抽回了衣袖,再次坐在位置上。

“梁通判月前大擺筵席,慶祝其父六十大壽,可半年前,他的父親已經過過一次六十大壽了。”李楠看了看梁寬一眼,繼續念了下去:“奚鹽道使在家裏養了十多條惡犬,每次一出來,就在大街上隨便吃,攤位上的菜和肉隨意糟蹋,大家是敢怒不敢言。”

“來人,去奚鹽道使家搜狗。”李楠對著守備說道,守備使了個眼色,就有一隊人走了出去。

李楠接著念:“嚴知州經常去我二叔的古董店裏,隻要看中了就拿走,從不留下一分錢,害得我二叔隻好離鄉背井,到別處謀生去了。”

“拿走的古董有楊貴妃用過的玉簪一枚、唐玄宗用過的洗腳盆一個…”李楠好不容易忍住笑,轉過身來看著守備:“這是古董清單,派人去嚴知州家裏找找。”

“是。”守備把清單遞給了旁邊的禁軍。

“等等,”嚴如玉叫住了將要出去的人,看著李楠:“那些古董全是我買的,這件事純屬汙蔑,大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沒有付銀子,所以你無權抄家。”

“嚴大人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嘛,就是去找找,本大人我也很想看看楊貴妃的玉簪和唐玄宗的洗腳盆是什麼模樣的呢。”

“本官可以帶大人去看,大人未經我的同意就派人前去,這是私闖民宅。”

“還愣著做甚?嚴大人同意讓我們觀賞,快去嚴府找古董。”李楠對著停下的禁軍說道,那些人提刀一溜煙兒跑了。

“你…”嚴如玉氣的青筋暴起:“大人如此不講道理,他日遇到皇上,休怪我不講情麵!”

“嚴大人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李楠哈哈笑著,坐在位置上又繼續看了起來。

如此,每個官員家裏都藏了一些贓物,搜查的禁軍一波接一波的去查抄,等到再回來時都是滿載而歸。

“大人,在嚴府發現一個密道,裏麵有四口箱子,裝滿了金銀珠寶。”

“梁府後花園裏發現兩壇埋在地下的黃金,足足有六千兩。在其各房姨太太的房間裏也發現了數量可觀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