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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顏閉上眼,眼前一陣一陣泛著黑,他快要透不過氣來,額頭上泌著冷汗,身體搖搖擺擺就要倒下,被身後的人扶住。

幾個護士過來,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牧顏的手臂疼得厲害,他抽痛著直哆嗦。

衣袖被撩開,牧顏紅腫重新開始流血的手臂就暴露在了空氣裏,護士驚叫:“都傷那麼重了,怎麼不說?”

牧顏低著頭,他被扶著先去消毒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解決後,又去打了破傷風的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樣折騰一番,天色已暗,去英國的飛機他是趕不上了。

可此時此刻,牧顏已經沒法去想這些了,他滿腦子是薑也南。

薑也南可能會死。

這個信息像是原.子.彈轟.炸著他的大腦,他坐著,背靠著冰冷的椅背,茫然無措看著手術室的門。

薑也南還沒有出來,牧顏扯著手指上的死皮,撕開了一角,手指因為疼痛而蜷縮。

第25章

在等待的時候,牧顏靠在椅子上,他想到薑也南,想著薑也南的好與壞,又想到自己對於薑也南莽撞的喜歡。他明白是自己把愛情看的太簡單了,“愛”這個字,對於他來說也許隻是嘴巴張開舌尖抵在下牙的一聲輕歎,可對於薑也南來說,卻重如泰山。

他不該招惹薑也南,不該繼而連三的去糾纏他,不該在薑也南拒絕了自己後,又不甘心。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牧顏閉上眼,手放在胸膛左側。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護士從裏麵出來,牧顏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卻被護士擋在了一邊。他靠著牆壁,支撐了幾秒,隨後跟著他們往病房裏走。

到了房間,牧顏找到醫生詢問,醫生告訴他現在已無大礙,但還需要留院觀察。

牧顏點著頭,低聲問:“那他還要多久醒過來?”

“等麻藥退了就會醒。”

醫生護士都離開了後,房間裏就剩牧顏和還在昏睡的薑也南。

薑也南閉著眼,鼻子上還插著氧,他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睫毛長長地遮在眼瞼下,臉色很白,黑色的頭發微微卷曲。

好看的不像是真人,也完全讓人無法聯想到他吃藥後那種陰冷無常的模樣,牧顏看了許久,隨後轉身去倒了杯水。

他喝過水回頭,便見原本昏睡的人睜開了眼,他一愣,下意識地後退,警惕地看著薑也南。

薑也南撇開視線,他眼裏夾雜著淡淡的自嘲,皺起眉,他伸出手扯掉了鼻子上的吸氧管。

牧顏叫了一聲,“這個不能拿掉。”

薑也南的手頓了頓,把那玩意兒丟在了床邊,麻藥還未完全散去,他倒是不覺得疼,隻是很累。他的聲音沙啞,虛弱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牧顏不語,薑也南又說:“我以為你會離開。”

“我是想要走的,可你……”

牧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薑也南打斷,他諷刺地看著牧顏,對他說:“你總是這樣,心太軟了。”

牧顏咬著下唇,薑也南不在說話,他精神實在是不濟,醒來說了幾句話,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白日盡褪,牧顏也沒開燈,室內昏暗無光,他靠坐在沙發裏,手臂上的傷口一直隱隱作痛,他盯著半空,聽到薑也南沉重的呼吸和偶爾破碎痛苦的囈語。牧顏的身體微動,若是以前,他定然可以上前,抱住薑也南,摟著他的頭,捧起他的臉,給他溫柔,讓他安心。

隻是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