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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沒想到一個星期後的一天半夜,不但又接到了他的電話,而且是要求她立即下樓見麵。

他在電話裏語氣憔悴而冷硬,不容商量:“我給你五分鍾,你如果不下來,我就去砸你們樓門了啊!”

顏顏迫不得已,隻得趕快換好衣服跑下樓來。

陸堯拖著大大的拉杆箱站在樓門口,一身落魄。

她走到他跟前,措辭艱難:“你……你瘋了嗎?怎麼這時候突然從日本回來?不是還有差不多一個月才結束?”

陸堯目光疲憊:“我是瘋了,你把我逼瘋了,你說怎麼辦吧。”

顏顏看看四周,正是半夜一點鍾,暑假的校園裏沒什麼人,那情形極是淒寂。

她息事寧人地對陸堯說:“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家休息,我們改天再談,好嗎?”

陸堯斬釘截鐵:“不!你至少要給我個交代,否則我就站死在這裏!”

正文 二十一章

顏顏為難地看著陸堯。她的確到現在都沒給他一個明確的理由,可是真正的那個原因,要她怎麼說得出口?

她窘迫得幾乎哭出來,才終於說了這麼一句:“陸堯,你要知道,一個人的過去……有時候是很難斬斷的……”

陸堯很敏[gǎn],眼睛裏頓時有亮光閃了出來:“是那個男人?他是不是又來纏著你了?”

顏顏不知該怎麼回答。也是,也不是。

陸堯急切地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顏顏,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又怎麼你了?他到底是誰?我他媽的找人把他廢了!”

顏顏哭笑不得:林覺遠看到你,隻會嗤一聲“毛都沒長齊”,你還把他廢了?

她別過臉去:“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事與你無關,我也不想再提。”

她加了一句,製止了他將欲出口的話:“你要是再提,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

陸堯隱忍了一下,勉強退縮:“那好吧。”

他滿臉都是屈辱的妥協,頓了頓,又說:“顏顏,我不在乎,不管這回發生了什麼,是我的錯,誰讓我沒有在你身邊保護你?隻要不再有下次就行,我也不會再讓他有下次了!”

顏顏無奈地看著他。事情要是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她垂下臉,隻覺得累。半夜被人從床上叫起來處理這種事情,身累,心也累,哪兒都累。

“你先回去吧。”她不想再糾纏下去。

陸堯不假思索地搖頭。

“陸堯!”顏顏真的急了,“你別這麼沒臉沒皮的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性子來了追女孩兒玩過了也就得了,犯得著這麼認真麼?犯得著這麼較勁麼?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呐!像你們這樣的人,自來隻有你們甩女人的,哪有被女人甩還這麼死纏爛打的?說出去你不怕人笑話嗎?以後你在你那些圈子裏還怎麼混?你看吧,不出幾年,你再回頭看看,就知道後悔了,你就會知道我現在這樣都是為你好!”

她惡聲惡氣地扔給陸堯這番教訓,再也不管他,回身上樓去了。

她一邊走一邊覺得自己的思路很對,把大實話給說出來了。說到底,陸堯和林覺遠都是一樣的人,他們都是富家公子,沒事砸錢玩這些風月場上的小調調,不管多麼砸不起的場子,他們都可以瀟瀟灑灑說悔婚就悔婚,別人求之不得的出國機會,他們也可以說半途而廢就半途而廢。在未經世事的小女生看來,這是浪漫,是他們的感情比別的男人更多更深更重的表現,都期望有一天自己也能遇到這樣一位王子,殊不知這都是他們身後的家族用多少金錢人脈的代價堆出來的,不過是漂亮的假象,不過是他們用來收買愛情的手段!

和林覺遠玩不起,和陸堯更玩不起。不用多久,陸堯就會長大,他也會變成林覺遠,他也會開始在外麵包養女人,到時候她顏顏算什麼?還不是被花花公子玩弄過的無數笑話中的一個!

過去這兩個多月真是糊塗了,竟然會答應做陸堯的女朋友,就好像當初假如答應了嫁給林覺遠一樣。

太糊塗了。

雖然對陸堯說了很絕的話,也覺得自己想得很對,第二天顏顏下樓的時候也還是有些不安,一是擔心他昨晚上是不是還是鬧了什麼事兒驚擾了別人,二是擔心他會不會還在樓下站著。

事實證明她畢竟是多慮了,哪有那麼傻的癡情種?天亮後的宿舍樓門前一切如常,昨晚癡立中宵的男孩不過是隔夜雲煙。

顏顏搖搖頭,在心裏嘲笑了一下自己,就向法學院走去了。今天林登先生回國,她和法學院英語係以及校方的幾位代表要去機場送行。

顏顏猜得到陸堯肯定是回了家,卻不知道他是被抓回去的。日本那邊的帶隊老師一發現他不辭而別,就立即打電話到機場查詢,查到他的航班號後迅速通知了他家裏,畢竟他家是得罪不起的貴人,人家的公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誰也交代不起。

林娉柔一接到電話就急壞了,立即派出幾路人馬,機場那邊果然已經晚了,飛機降落都超過一個小時,人肯定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