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為他好。讓他明白學武不易。”
卓教習這樣想道。
飛靈劍法雖然不是她師父獨創,但在她師父武功沒有大成之前,就是以這門劍法成名的。
這一次,是師父跟學院的院長打賭輸了,不得不將飛靈劍法傳給學校的學生。當劍術教習這種事,當然不能勞煩師父,得由她這個徒弟代勞。
她教的時候,並沒有藏私,完全遵守了賭約。不過,能不能學會,就看那些學生自己的。她才沒那個時間一個個手把手地教。
誰知,碰到了陳牧這個怪胎,讓她動了心思。
“飛靈劍,其要旨,就在輕靈二字。你那五式,隻得其形,不得其神,招數死板,換成一個有經驗的武者,輕易就能破掉你的劍法……”
卓教習毫不藏私,開始給他講解口訣中蘊含的意思。
所謂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真正的要訣,都並不複雜。
陳牧隻是古文不太好,弄不清楚那些半文不白的口訣,經她一點撥,登時恍然大悟,再使出劍法時,就靈動了許多。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不知不覺,已經教到第十二式。
卓教習教著教著,都有些心慌了。任何招式到了陳牧的手上,都是一學就會,一點撥,就領悟其中的關竅。
練兩遍,就能練得絲毫不差,再練多幾遍,就能掌握其中的神韻。
以難學著稱的飛靈劍法,在他那裏,仿佛沒有任何難度一般。
想當初,自己學這門劍法,花了多少時間,吃了多少苦頭,挨了師父多少棍……
她的自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教習,這招白虹貫日是不是要這樣,教習,教習……”
陳牧練完第十二式,自覺得掌握了訣竅,轉頭問道,卻見她站在那裏發呆,喊了幾聲都沒反應。
卓教習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道,“今就到這裏吧,回去好好練。”
再這樣教下去,她很快就會沒東西教了。那些師門秘傳,在陳牧沒有正式拜師之前,是絕對不能教的。飛靈劍法是例外。
她打定主意,在師父出關之前,不能將飛靈劍法全部教給他。
“那教習,明見。”
陳牧將手裏的劍還給她,拿上東西,離開了。
…………
“陳兄。”
陳牧剛出校門口,又碰到一輛馬車,車上的是顧錚,“你要去哪,我帶人一程吧。”
“那就有勞了。”
陳牧跟他沒什麼好客氣的,上了馬車,道,“我想買一把劍,你有什麼推薦的嗎?前提是我買得起的。”
“那去百寶閣吧。”顧錚吩咐車夫一聲,車夫應了一句,駕起馬車,行駛了起來。
顧錚問道,“陳兄以前學過飛靈劍法?”
陳牧能猜到他這樣問的意思,畢竟是金主,要照顧一下他的情緒,於是體貼地道,“沒錯。”
顧錚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又問道,“不知道陳兄的師承是?”
“這個,不方便透露。”
二人閑聊著,不知不覺,馬車駛進了一條巷子。
突然,馬兒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就聽到車夫的嗬斥,“你不要命啦,突然衝出來——啊!”話到一半,就是一聲慘叫。
陳牧心頭一緊,意識到不對,朝顧錚看去,看樣子,是卷進了麻煩中了。
隨後,一個怨毒的聲音響起,“姓陳的,給我滾下來,竟敢壞我的好事,今日,我要把你剝皮拆骨。”
陳牧聽得頭皮一麻。
居然是他!
這個聲音,正是那個勾搭了秦若素侍女芳兒的姓崔的男子。
這是衝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