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整天哭喪著臉,還做不做生意啦!”
卿甫能理解仲敏的心情,但是每次看到仲敏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就想揍他,這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
無論卿甫怎麽念叨,仲敏依然如故,眼看這個夏天就要對著仲敏的愁眉苦臉渡過時,一日黃昏,來了一位打扮時尚的男孩,白皙幹淨,看著有說不出的順眼。
男孩站在店鋪外張望,小張瞧見,就迎過去招呼說店裏什麽樣的古玩都有賣,要不要到裏邊看看。男孩露出笑臉,輕輕說:“我找羅老板。”
卿甫當時站在店裏,看到男孩,覺得異樣,又聽要找仲敏,已有七八分把握,立即出來說:“仲敏剛出去,一會回來,要不到會客廳裏先坐下。”將男孩往裏邊帶,男孩仍是麵帶微笑,見到卿甫,還端端正正地鞠躬說謝謝。
把會客廳門關上,卿甫開門見山問:“你是孟梓晴?”孟梓晴微笑點頭。卿甫急忙打仲敏手機,將剛外出的仲敏叫回來。
仲敏怎麽說他呢?每天都窩在店裏等,怎麽也等不來,稍一離開孟梓晴卻來了。
手機打出沒有十分鍾,滿頭是汗的仲敏狂奔回來,撞開廳門,見到孟梓晴,立即一把抱住,涕淚交加。
卿甫出會客廳,幫他們把門帶上,抬頭對上小張驚恐的臉,無奈聳肩。
好在黃姐今天請假沒來,店裏隻有小張,要不黃姐這人很八卦,會問這個人是仲敏的誰,問個不停。
這天晚上,仲敏,梓晴到卿甫家聚會,覲靈自然也在,四人聚一起吃飯。卿甫親自下廚,吃得仲敏險些把舌頭咬了,說沒想到卿甫還有燒菜這招絕活。
飯桌上,梓晴講述他還魂之後的遭遇。
原來,梓晴肉身的主人,生前是位富家小子,生活混亂,還磕藥,那天開著車載著妞,酒駕飛車,迎麵撞上一輛貨車,被撞飛墜橋,就此溺死。
梓晴在這富家小子身上還魂,因為富家小子肉身傷得不輕,梓晴還魂後,倍受痛苦折磨,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出院,一出院就跑來找仲敏。梓晴與仲敏先前曾約好,還魂後在古玩店相見,也就不古怪仲敏整天在古玩店唉聲歎氣了。
不知道這富家小子的父母,見兒子大難不死,卻性情大變,是驚喜?還是詫異呢?
暗香浮動月黃昏 第十八章
家裏沒有梓晴,每天晚上也沒有仲敏過來騷擾,卿甫樂得不行,他終於可以在大廳,院子裏跟覲靈毛手毛腳,家又屬於他們兩人世界。覲靈見卿甫這樣,取笑卿甫說,梓晴還魂成功,卿甫的歡喜之情僅次於仲敏。
梓晴還魂後不久,覲靈就想回自己宅子住,說是一直住卿甫家,也不方便,離茶館有些遠。卿甫不願意分開,說早上醒來,枕邊沒有覲靈會很不習慣,再說覲靈住他家這段時間,他已經養成好些習慣,覲靈這樣剝奪他,十分殘忍。
“你也可以到我家住啊。” 覲靈如此回答。
卿甫二話不說,就真得把日用品和幾件換洗衣服帶上,跑覲靈家去入住。
此時,還魂後的梓晴還沒來找仲敏,仲敏每天在店裏短歎長籲,卿甫對仲敏表示十二分的鄙視,回覲靈家還會跟覲靈抱怨。覲靈問他:如果我是梓晴,你會像仲敏這樣嗎?卿甫回:不會,老子哪還有心情坐店裏,早出去找了。
梓晴與仲敏的磨難,也使得卿甫更愛惜覲靈,他完全是寵著覲靈,百依百順,包括覲靈先前不肯與他有禸體關係,他在後來也再沒抗議過。卿甫夜裏摟著覲靈睡,有時卿甫會拉覲靈的手去碰自己的炙熱,他自己也為覲靈這樣做。先前覲靈動作生澀亦十分羞赧,覲靈後來漸漸不再感到為難與不堪,也不知道是他讀的書起作用,還是卿甫逐漸幫他排除了這方麵的心理障礙。
每當亢奮過後,卿甫與覲靈交脖喘熄時,總能相互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他們赤摞擁抱在一起,相互間都沒有秘密,緊密而坦率。這時候,卿甫會想,已經擁有了對方,他看見覲靈不為人知的一麵,迷亂,渴望,激蕩,這些隻有他能看到。
或許是在這之後,李則成這個過去式徹底被卿甫遺忘。卿甫已不再嫉恨這家夥,並有時想起,對自己往時的不理智感到可笑。
卿甫不再提要與覲靈交歡的事,覲靈自然也難以啟齒,即使他覺得自己能接受那種悻愛方式,並且有時在與卿甫親熱之時,他會有些許遺憾。不隻是自己身體感受到的空虛,更在於他想取悅卿甫,想知道卿甫和以往性伴侶在一起時的模樣,他也想知道與卿甫交歡時是怎樣的體驗。
覲靈這種拘泥,壓抑了卿甫,也壓抑了自己,直到梓晴回來找仲敏那晚,四人聚集在一起吃飯,因為開心喝多了酒,送走梓晴與仲敏,已是深夜。卿甫突然露出色狼本性,將正在收拾碗筷的覲靈從背後抱住,大手揉著覲靈的腰,咬著覲靈耳朵說:他們肯定回去和諧了,碗筷明天再收拾,我們也去搞個鴛鴛浴什麽的。覲靈推開卿甫的臉,卿甫又貼上來,纏著說:“我可是忍很久,剛在桌上,你笑倒我懷中時,我就想狠狠把你給要了。” 卿甫已有幾分醉意,他說這話時,眼裏染上情色。覲靈臉紅,低語:“不收拾會有蟑螂,你先去洗個澡。”卿甫壓根沒聽,扛起覲靈,嘿笑:“這回聽我的,洗鴛鴛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