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重重點頭,看著草蜻蜓,“以後,我會換一個角度去想問題。”

“這就對了。”他籲了口氣,換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還好我會編草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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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好奇。

“呃……”他抬眼看她,突然“噗”地笑出來,“我說我隻會編草蜻蜓啦!”

“啊……你。”她跳過去要捶他,“你還編這麼一套話來哄我!”

“哎呦別打。”他笑嘻嘻護住頭,“我是隻會編草蜻蜓呀,但我跟你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真心的嘛!”

……

兩人打打鬧鬧一通玩笑,然後一起吃完晚飯。她再笑嗬嗬回房。

路上,她突然想起:我們這樣打鬧,是不是叫男女授受不親呀?

想到自己一直是男裝打扮,她更不好意思了,感覺好像自己扮男裝專為吃人豆腐一樣。

嗯,明天還是女裝吧。她這樣想著,可一想又不好,自己一開始是男裝打扮,突然一下子變成個大姑娘,不讓人尷尬才怪呢。

她低頭踢著地上的石子。唉罷罷罷,先這麼著吧。

3

3、誰家年少?足風流 ...

轉眼間,白雲飛在竹屋已住了兩個月,他的傷勢也已大有好轉。

這日,他們像往常一樣,一邊閑走,一邊閑談。

一般都是墨離先開口,她讀的書很多,經常跟他說起書裏的故事。白雲飛雖不大愛說話,但對墨離的話倒是聽得認真,經常給出些犀利的評論。有時他興致好,也會給她講外麵的故事,比如,征戰,比如,江山。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呀?”墨離問。

“嗯?什麼?”

“你看,你明明就沒聽我說話。”墨離搖搖他的袖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嘛?”以前每次師父有什麼話不想說,她總會搖著他的袖子問,然後他就會回身抱她。

白雲飛看著她的手,臉一紅,抽回袖子:“沒什麼心事。”

“還說沒有。”墨離聲音有些低落。一半為他明明心裏有事卻不說,一半為他抽回袖子的舉動吧。

“呃……”白雲飛看看一臉失落的墨離,猶豫著開口,“其實我是在想,我的傷快好了,我還有些事要做……”

心一沉。墨離抬頭:“你要走?”

“哎?哎。”本來還在盤算要怎麼說出口,陡然被她直接問出,有點不知怎麼回答。

一陣沉默。

“嗯,有事當然要去做。我祝福你呀。”先開口的是墨離,她故作微笑,眼裏卻有淚光閃動。終究還是一個人,師父走了,他也要走了。

白雲飛看著墨離眼中的淚光,呆了:“你哭了?”

“沒有。”墨離揉揉眼睛,“外麵風好大。”

“哎你不要哭嘛。”白雲飛有些無措,“我是真的有事要做。我……”

我還會回來的。他好想這樣說。但,別人都沒說什麼,他怎麼好意思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我會記得你的。”最後,白雲飛鄭重地說。

“哦。”她苦笑,“謝謝你的記得。我也會記得你的。”這一去,便永難相逢了吧?自己真傻,連師父都不會為自己留下來,更何況一個隻跟自己相處了兩個月的人。

白雲飛看著墨離,突然一拉她的手:“來,我們對天發誓,永不相忘。”說罷,對著夕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