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軍人?我的腦子裏被一個個問號塞滿。
嬉鬧累了,準女兵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
我喜歡熱鬧,也喜歡寧靜。我向來是個極端的人。在熱鬧中張揚自己,在寧靜裏裏頹廢自己……
我安靜地躺在上鋪,不由得又想到琳。
“銘,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琳的眼角滲著淚水。
“小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摟著她,輕吻著她的耳垂。
“吻我。”琳輕輕喃喃著,微微垂下眼瞼。我的心嘭嘭直跳。
好半天,琳睜開眼,疑惑地看著發呆的我,“為什麼?你怕了?你不愛我?”
“不!我……我,我沒有吻過,我,我不會啊!”我尷尬地低著頭。
“傻瓜,我也是初吻……”琳的臉上映出一抹紅。
她輕輕貼近我的唇,那一刻我莫名地心痛了。
……
琳的唇好軟,好柔,我喜歡吻她的感覺。
人世間有太多的情讓人頌揚,我卻選擇了天誅地滅的那種。
超越友情的感情,在友情與愛情的分界線上掙紮。
一邊是感情的糾纏,一邊是世俗的枷鎖,折磨得我好累。
不該發生的故事,不應有恨的情。
刻骨銘心,銘心刻骨。
錯,錯得荒唐;錯,錯得淒美;
是情非情,是愛非愛。
為了琳,我選擇了中專,至今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後悔的。條條大路通羅馬,未必隻有大學才是成材路嘛。
我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可造化弄人,最終千算萬算,還是沒有和她一個學校。
中考,我們一起報了師範。
當時師範分高嘛,我想,就算上個中專,也得上個有麵子的中專。
中考結束後,琳哭著找到我,說分數不夠,她被分到別的學校了。
我一聽,就急了,為了她,重點高中都不上了,要再不分到一起,那我不虧死了?
也許老天憐我,及時地讓我生了一場大病,好歹168公分的個,竟瘦到80斤。我媽心疼死了,我適時地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要去某校學計算機專業。看我都病成這樣了,老媽也不忍心了,居然破天荒地同意了。
老媽一向心比天高,認為她那一代都是大學生,到了我這一代居然是個中專生,很沒麵子。至今,這都是她的心結。
老媽點頭後,我興奮異常。
可還沒有和琳同校一周,她居然轉校上了師範。
我氣壞了,可見她哭得那麼傷心,也沒話好說了。
琳說是她家裏安排的,找了人,結果又上了師範。
直到最後,我才算弄明白,老媽找人由師範把我調出來,正好空了一個名額,琳剛好給補上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巧合,我也願意相信這是個巧合。
三年過後,物是人非。
中專一年半後,我們就算是分手了。聽說她有了一個男朋友。很快我也有了個男朋友。也好,我希望自己過正常的生活。
第一段感情就這樣結束了,蒼白的讓人看不清它本來的麵目。記憶被時間反複衝刷,我似乎回憶不起來那段愛情是怎樣的纏綿。遙遠的,像仿佛永遠地留在了一個叫“桃花源”的地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諾言不再是愛情的承載。寬忍,犧牲也不再是必須的調料。在愛情的碗裏,我們加入了過多的“調料”,卻忘卻了愛情本來的味道。
(三)
火車飛過山海關,冷的感覺一下襲來,把被子捂得嚴嚴的,還是感覺冷嗖嗖的。
車外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