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機若無其事地看著金十七,似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金十七在地上坐著,等夜蘭為他包紮好了頭部的傷,才緩慢地爬了起來。腦袋還在隱隱作痛,眩暈的感覺,還會時不時襲來,伴隨著一陣陣的惡心。
“我得去休息一下!”金十七用手扶著牆,慢慢地走回了織機的房子。
“織機,這是怎麼回事?”黑子疑惑的聲音,在金十七關上房門之後,就聽不到了。
折騰了一夜,又遭遇迎頭的痛擊,金十七躺到床上沒有十秒鍾,就暈暈沉沉地睡著了。也許不是睡著,而是再次進入暈迷的狀態。
反正,金十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這次居然沒有被那個夢境幹擾。
金十七撫摸著腦袋,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回顧著睡前被襲擊的過程。到底是秋田還是織機,在自己暈倒之後,又抽自己的耳光呢?
金十七在回到屋內的時候,就已確認,自己左右臉頰,一邊至少被人抽了一記耳光!
如果是織機幹的,金十七認為還是可以接受,至少在之前,他曾經把織機打昏了,這也算是織機討了回去。
可如果是秋田幹的,金十七可就吃了大虧!
床頭放著一些食物和水,這一定是織機放在這裏的!
金十七隨手抓起食物,就塞進了嘴裏。在沉城與顧城之間,折騰一夜,回來又遭棍掃、撞頭兩下重擊,腦袋還流了不少的血,金十七早已是口幹舌燥、饑腸轆轆。
金十七剛吃完,還想著繼續睡上一會。織機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神色慌張。
“太好了,你醒過來了!快跟我走!”
“出什麼事了?”金十七沒有完全理解織機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大隊的衛士,正向這邊推進!”
“向這邊?”金十七站了起來。
“沒錯!快走,不然來不及了!”織機不容金十七想要繼續詢問,拖著他就向外走!
“那你們這些機器怎麼辦?”,金十七看到黑子和夜蘭、秋田正在忙著,拆開機器,將裏邊的一塊四四方方的設備取了出來。
“這些東西都無所謂!我們隻要帶走硬盤就可以!織機,你帶著他先走!”黑子不慌不亂地指揮著,似乎經曆過多次這種情況。
“快、快、快!”織機催促著,兩隻腳站在台階上,腦袋已被頂部的遮擋。金十七一臉迷茫地跟在織機的身後,慌慌張張地出了地下室。
“我們這是要去那裏?”金十七不喜歡這樣子被蒙在鼓裏。
“先別問那麼多,跟我走!”織機頭也不會,沿著曲折的通道,左繞右轉。
如果不是有織機在前邊帶著路,金十七剛被撞擊過的腦袋,隻怕很難分清這些彎來彎去的通道。
而且,金十七發現,織機帶他走的通道,似乎不再是進來時的通道,是一條更加複雜,更加窄小的通道。
“沉城,經常有這種搜查嗎?”金十七不希望自己沒頭沒腦的跟著瞎跑,至少他要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是在搜查什麼?是你們嗎?”
“不知道!”織機回答的簡單而粗暴,聲音透著急躁。隨即,織機也發現自己的話很有問題,“啊,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這種情況我們也遇到過,但是以前也就是一年之內會有一次搜索,完全是無目的的搜查一遍!”
“哦!這樣啊!顧城那邊也有!”金十七懸著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撫,腦袋也沒有剛才那麼急速旋轉了。
“可這是今年的第三次了!真他媽的見鬼了!”織機惱怒地罵了一句。似乎是因為衛士們不守規矩,沒有按一年一次的習慣來,而讓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