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老頭子知道嗎?”
“他跟本就不在這裏,怎麼會知道?”
“吱嘎”織機推一道小門,向外望了望,“走,這邊還沒有人!”
“這邊是通向城西的,衛士現在搜索這邊,我們就先到城西去躲著,等他們搜完了,我們再回來!”
“他們三個呢?”
“不用管他們,這種時候,我們都是分開的!越分散越好!”織機已快步走向西邊,金十七也隻能緊緊地跟在後邊。
刺眼的陽光,讓兩三天不見太陽的金十七,感覺很不舒服,眩暈感,時不時會衝擊一下他的大腦。
金十七強忍著這種讓他惡心的感受,不時用手扶一下,周邊的殘垣斷壁,腳下踉蹌著跟在織機的後邊。
兩人不敢停歇,在廢舊的街區中穿行,在殘破的建築中閃躲,一直跑到了沉城西側的城牆下,織機才停住了腳步。
金十七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斷矮牆上,臉色蒼白,呼吸之間,幾乎聽不到間隔的聲音,隻能看到他大張著嘴,任憑空氣在其間穿梭。
“有,有,有……哈……,水嗎?”金十七艱難地把最重要的字說了出來。
“給!”織機顯然已有了準備,遞過來一隻水壺。
金十七的嘴,暫時放棄了呼吸的需求,仰起脖子,把水壺中的水,向喉嚨裏倒。
“嗨,嗨!給我留點!”如果不是織機及時阻止,金十七一定會把所有的水喝完,他現在有這個量。
“我們在這裏要等到什麼時候?”
“到天黑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那些機器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沒關係的!在沉城這邊的廢舊房子裏,那些廢舊不用的機器,經常會見到!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還會故意撒些灰土在上邊,讓它們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過用的樣子!”
“嘿嘿!你們還真是狡猾啊!”
“什麼話!對付衛士,不這樣怎麼行!”織機白了一眼金十七,“哎,你小子昨晚跑回去,又跑回來,見到老頭子了?他怎麼說的?”
“當然見到了!”說起昨晚的事情,金十七一下子想起,走之前襲擊織機的尷尬。
“嘿嘿!對不起啊,當時我沒想到會被老頭子給趕回來,主要是擔心你們會被老頭子責怪,所以才……”金十七沒有繼續說下去,注意著織機的臉色。
“算了,沒什麼!”織機看了金十七一眼,一臉上平淡地回答,“反正你也吃了我一棍子,腦袋又撞破了!我們算是扯平了!”。隻是,織機的這種平淡,仿佛是早就準備好的。
“嗯……”金十七想要知道,是誰在他暈倒後,抽了他的耳光。可聽織機的話,似乎是與他無關。
“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臉上會火辣辣的痛呢?”
“什麼?”織機湊過來,觀察著金十七的臉。
“現在還看個屁啊!”金十七後撤了一下,“是不是你小子又補了我兩耳光?”
“不可能!”織機反駁道。“我怎麼會趁你昏迷的時候,再打你!”
“真的不是你?”金十七並不太相信這個。
“你不信?”織機看樣子有些不爽,“我有辦法讓你相信不是我幹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金十七注意到,織機的眼睛中閃爍著狡詐。
“你要試試嗎?”織機在等著金十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