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心態好,倒有種我們那時候艱苦奮鬥、自強不息的精神。”
林董大笑,言語間都是讚賞,引來一眾董事們的附和聲:
“現在的小姑娘都嬌氣,像少夫人這樣吃苦耐勞的少見。”
“對對對,還是夫人有福氣,娶了個這樣爭氣的兒媳。”
“真該讓我家女兒來學習下,不然,早晚成個敗家女!”
……·思·兔·網·
程鳶全程保持微笑,並不將他們的恭維聲往心裏去。
人心隔肚皮,語言最會哄人。
她保持著理智和自謙,越到最後越是莊重矜持。
董事們一時連酒也不再敬了。
馮雅喝著紅酒,含笑看著程鳶:這兒媳能鎮住場,越看越讓人滿意。
霍昭譽說不上滿意,老婆思緒都在別的男人身上,還跟他們把酒言歡,換誰誰也不滿意。可他不滿意也不表露,隻無聊地喝著酒,心想:今天,她也算是出盡了風頭。
程鳶並不想出風頭,可她的身份到哪裏都是要引人注目的。她隻能適應。這樣的社交活動,可能會是她接下來的豪門日常生活。
飯局熱熱鬧鬧持續到了下午三點。
結束後,程鳶鬆了一口氣。她在酒桌上看著獨當一麵,但精神高度緊張。現在鬆懈下來,就有點疲累。一坐上車,就萎靡地閉上了眼睛。
霍昭譽心疼的不行,一邊給她按摩,一邊說:“你累了就找個借口退場,這樣的飯局,也沒什麼。”
他剛剛好幾次暗示她離開,她都當沒看見,差點把他氣著了。
何苦呢?
他們霍家也不需要她勞心勞力去維持那點交情。
馮雅是知道兒子想法的,並不認同,板起臉道:“你這孩子就是傲氣,不把他們當回事,殊不知,他們這樣的人一旦離心,就是勁敵。若徐朝陽有心,這些人是他第一要交好的對象。”
說到這裏,又一陣歎氣:“你啊你,還是不如程鳶懂事。”
懂不懂事不在霍昭譽的關心範圍內。
他輕揉按著程鳶頭部的一些穴位,蹙眉說:“我娶她是來享福的,不是讓她受累的。”
馮雅:“……”
這寵妻也是到極致了。
她羨慕又欣慰,笑說:“行了,知道你心疼鳶鳶,回去你們歇著,蜜月什麼的也安排上吧。”
這話合乎霍昭譽的心意。
他笑了下,又想起她曾要去,便問:“媽呢?還去不去了?”
“家裏亂成這樣子,我怎麼去?”
“你想去就去,想那麼多做什麼?”
“你這孩子心大。”
她這是沒心情去了。
霍昭譽斂了笑,神色嚴肅了些:“就是家裏亂了,你才要出去散散心,順便把那些亂糟糟的事想清楚了。”
馮雅苦笑了下,沒有接話。
程鳶看到了,也跟著說:“昭譽說的有道理。環境影響人,出離這個環境,也許很快就看清了,就跟當局者迷一個道理。”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
馮雅目光柔和而帶著點哀婉:“隻想清楚,哪裏是那麼容易的。”
她是商業聯姻,本也不抱太大期望,彼此相敬如賓便是理想婚姻了。
可看到了兒子對兒媳的疼寵,方才明白一個人愛起來是什麼樣的。她到底是女人,也渴望著丈夫的關愛。霍振年寡淡冷情她忍了,可鬧出前任、私生子真是太寒她的心了。
隻再寒心又能怎樣?
反證明了越寒心,越在意,如同越愛越恨的道理。
當然,她也可以示弱、討巧,學著柔情婉轉,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