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的兵力遠遠比不上他們,宮中就要失守了。若您不走,是會有殺身之禍的。”渠岸一把拉住淺離,卻不免被他意外的冰冷和輕盈所惑。
“陛下在這裏,我也要在這裏。”他的笑容更加的虛幻,就好像隔著一層紗一般,“而且,我知道他會趕得及回來的。”
渠岸知道淺離說得是葉玄真,那個豔麗卻威武的男人。
“可是,事有萬一,萬一葉將軍沒有來得及回來,那大人不是白白送了命嗎?”
“他信我,正如我信他。”
淺離的固執,此刻渠岸才算了解了。他不走,渠岸也隻好暫時留在陛下的寢宮,等待著——或許是援兵,或許是敵兵。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廝殺聲和兵刃相接的聲音就到了近處了。
渠岸緊張地拿著刀望著門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淺離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安,他反而拿著一本奏章,看了起來。
終於,門開了。
門外站著的不是葉玄真,又是哪個。手中執著那柄赤霜劍,身上已濺著幾處血跡,頭發也微微散亂,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豔麗妖魅之美。
她笑得張揚。
“我要謝謝淺離如此信我,可是說實話,我此刻更希望你在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淺離放下手中之物,含笑以對。
“我知道,你絕對會來的。”
門外的敵兵也在此時蜂擁而至。
玄真眉眼都不曾動過一下,隻是反手一劈,那人就應聲倒在了地上。
“真是些該死的家夥!”
“來吧,我護著你先出去。”玄真招呼著他,看見他似乎仍然不放心那俱冰涼的軀體,就又說,“放心,這裏還有蘆兒,出不了事情的。”
葉玄真一把攬起淺離,如風一樣在劍刃間遊走。所有的阻攔,對她而言,根本就不在話下。
淺離在她懷著,在一片血腥之中他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桃花香。
他的眼中沒有旁人,唯有玄真。他一生,對生死從不會有任何懼怕,那一刻卻希望,他和玄真能夠活下去,決不要死。
“玄真,你定要平平安安地活著。”
玄真雖然雙手都不得空閑,卻依舊聽見了淺離的耳語。
她輕輕籲了一口氣,依舊僅僅地抱著愛人的手臂。
“放心,不但是我,你也一樣會平安無事。”
很快地,他們衝出了圍攻。
很快地,玄真所帶的五千精兵,掃平了規模龐大卻短暫的叛逆。李門上下,一幹人等許多都被投入獄中,放過方情的父親方誠。唯一遺憾的是,狡猾的李塵寰的女兒李婉,卻因為沒有直接參與謀反,再加上她是舊皇的妻子,所以就理所當然地逍遙法外。
叛亂既去,接下來就是新帝登基的大事,卻不想在登基大典那天發生了意外。
民間不知怎麼居然家家戶戶都在傳言,說秦淺離其實也是陛下的孩子,說他才能蓋世,又屢立奇功,隻有這樣的人來統治南安,才可以使國家興盛。
甚至有人糾結民眾在宮外請命,說陛下其實是立淺離為新帝的。
這件事本是宮中的隱秘,卻突然之間曝露出來,顯然是有人有心為之。
朝堂之上,大家也是議論紛紛。魏書站在金殿的上麵,陰沉著臉,未露聲色。已然是皇太後的李婉一派端莊,笑意隱隱,仿佛眼前那一切都是一場鬧劇。
這恐怕就是他們的計量吧,就算叛亂不成,也要令他兄弟從此不合。
玄真看淺離極是擔憂,就笑著湊近他的耳說:“這樣豈不好,你若是為帝,相信百姓會服,相信這裏大多數的人也會樂意的。”
淺離第一次動了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