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難保,便再無回天之力了。”
“你們選了書鉞?”
她慢慢的點了點頭,“聚海是朝廷命官,身受皇職,我書家也是世代忠良,備睞皇恩。當時皇上已經賜下了婚約,哪知他卻和鉞兒他娘有了情愫,天子之命,不敢違,君臣之義,不能亂,這是仁義忠孝的代價。宦海之家,留下來,他娘也隻能做小。惠娘的生性,公子也看到了,他娘的性情懦弱,再加上書鉞的哥哥身子更弱了,是受不住的,所以,我讓她帶著我那另一個孫兒……走了。遠離這是非地,遠離苦海場……為了對得起他哥哥,這麼多年來,我對他嚴加管教,不想……唉……”
我冷笑,“嗬嗬,苦海無涯,隻不過是換個地方罷了。他娘瘋了,也害了月牙兒。您的愛重了,也害了他。”
老人眼中忽然多出一絲欣喜,顫巍巍的手抖得厲害,“他……叫月牙兒?名字……真好……他……人……”
我笑著拍著心口,“在這兒!”
老太太看著我,掩下了沉▂
顫顫巍巍的,我向著那兩人走去,頭越來越沉,剛走進步,已經是軟了半身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種迷香應該是……
半世飄搖!
而有它的人,難道是……
之後,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
有時,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懂,到了這裏,好像總有一雙無形的幕後的眼睛在看著,黑暗裏,像是見不得光似的。像是食肉的惡鬼,冷得人骨肉生疼。有時,我在想,我並沒有得罪過誰,我怕麻煩,很少去管閑事,難得的那麼幾起,也已經善後妥當了。知道的,不知道的,冥冥中的相遇和重逢,一次又一次,讓人感慨命運無端的潮起和潮落。
我的幸運,在於我遇到了那幾個人,經曆了那些個事,有了愛,有了痛,有了恨,雖然,想極力的抹殺。故事總會很長,故事也總會很短,可是,我想,最起碼,我記得,那便是一種幸福了……
……
渾渾噩噩的,我醒來了,模糊中,是一個男子的清秀的身影,愈來愈近。
我眨眨眼,等看清了來人,我歎了一口氣。
“果然是你。”
夏蘂纁嗬嗬一笑,把我扶了起來,我靠著床柱,胸口隱隱有些痛,卻已經被包好了。身體每動一下,骨頭的關節都嘎嘎的發出聲音,我轉了轉脖子。
“這回我又睡了多久?”
“一個月。”
我把枕頭往自己腰下墊了墊,“這回……你又找我幹嘛!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法很拙劣哎,怎麼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好好請,我也不是不來,聽說你還想讓我見血後再把我帶來,你到底要幹嘛啊。我要是欠你錢,我們有話好說,關鍵是,我們又不熟,你幹嘛老是那麼三四五六點啊!”
夏蘂纁從容的坐在了圓桌的配凳旁,手下撫摸著一個漆木首飾盒,媚眼兒一勾,笑道,“說不熟,翼飛,未免太無情了吧。不過呢,這次請你來,我是想對你說一些事,還有……還你一樣東西。”
我挺直了腰,看著他。
“嗬嗬,還記得這個嗎?”他從桌上拿起一個錦卷裹,一層一層打開。
終於,顯出了一塊赤紅的血玉。
“這塊血玉……晉國地下寶閣那個?”
“沒錯。”他複又包好,“這塊血玉,是我皇叔軍符的一半,有了它,就等於有了我皇叔的半路軍馬,嗬嗬,這本是我娘的遺物,我娘是晉國人,所以,我也有一半晉國的血統,後來聯姻,選中她,這東西便也就留在了晉國。嗬嗬,其實,這……也是我叔父和我娘的定情物,嗬嗬,有趣吧,個中我就不提了,無非就是一些你儂我儂,卻終被拆了鴛鴦的成年舊事,怨隻怨,我叔父他,不是隋王。嗬嗬,但是,誰讓他掌著兵權,誰讓他又愛我娘至深,嗬嗬……誰讓我又長得像我娘呢。這麼多年來,這身子早已經在這皇宮大內醃臢了多少次了,可我還是活下來了。我生下來那會兒紅雲罩天,那老家夥竟是信了讒言,奪了我皇子封號,以女子之身居於後宮。娘死了,我靠著這身皮囊熬了下來,天不負我,讓我遇見了隆羲和,後來還讓我發現了我那顯要的皇叔原來曾和我娘有了苟且之事,我這身份,也就難定了,嗬嗬。這回……也多虧了這兩人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