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白沒回國之前她都是一個人過年的,最多也是去張禾芮家。
至於魏香梨和唐嵩兩家,她誰家都不去,提起這事兒唐嵩還挺愧疚,歎著氣,沒說話。
父女倆都知道白血病多難治,心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掀開那層紗,裝不知道的嘮家常。
陪唐嵩說了半天話,唐晚說下次還來看他,唐嵩一反常態:“不用了,你好好養胎,準備結婚的事兒,我這兒有你江阿姨和唐青。”
唐晚倒沒說什麼,畢竟和唐嵩分開住已經十年,十年裏見麵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感情也是在他生病之後才稍微緩和一些,如今他早有自己的家庭了,想跟家人在一起也無可厚非,唐晚應了聲好,和宴非白一起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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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的第二天晚上,莊園裏頭熱鬧起來。朋友們為了給宴非白慶祝,搞了個小party,姑娘們都拉著唐晚好奇的摸她肚子,爺們兒們在一邊喝酒。
唐晚偶爾抬個頭,宴非白似乎意有所感,也會立即向她看來,她看到宴非白的眼神溫柔,跟重逢時的陰戾完全是兩個模樣,唐晚很高興,宴非白終於成為一個正常的人了。
現在,他們果然有了朋友,有了家,還有了孩子。
十年,終不負等待。
大抵是因為唐晚的眼神太情意綿綿,宴非白將酒杯放下,不顧朋友們打趣的聲音,走過來將她抱起,轉身就走。
身後葛禦問:“還喝不喝酒了?”
周岩說:“他喝個頭,老子陪你喝。”
星沂和張禾芮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頭。
唐晚問宴非白:“喝得好好的,幹嘛不喝了?”
“這要問你。”宴非白目不斜視的往臥室走,聞言垂眸看她:“你為什麼勾引我?”
“………”她到底哪裏勾引他了?
如果看他也算勾引的話,她以後是不是做什麼都會被他誤解為勾引?
進屋,她被放在床上,宴非白小心的替她解紐扣:“別怕,我們用別的方法。”
至於什麼方法,唐晚不想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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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懷孕兩個月後,宴玨終於被送上法庭,對於他諸多罪名和確鑿證據,法庭判處他死刑立即執行。
庭審那天宴非白唐晚以及一眾親友團都去了,宴玨形容狼狽的坐在法庭上,灰敗的垂著眸子,再也找不到當初意氣風發的模樣。
當法官宣判死刑的時候,他忍不住抬起眼朝宴非白和唐晚的方向看過來,宴非白把唐晚攬入懷,輕輕蒙住她眼睛不讓她接觸宴玨陰冷的目光,而他則淡淡然的推推眼鏡,眸光陰寒,比宴玨眼中的恨意更甚,那一刻的宴玨才覺悟,他鬥不過宴非白。
宴玨被法庭的人送走,即將踏上唐晚所說的,那個“永無止境的深淵”。
回家後,唐晚接到魏香梨打來的電話,宴非白看到來電顯示時,在旁邊蹙起眉,但終究是唐晚的父母,他不好說什麼,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放下,更別提唐晚。
宴非白給她削蘋果,垂著眸不說話,唐晚愣神的盯著電話號碼半天,直到宴非白說:“接吧,有個了結也好。”
唐晚蹙了蹙眉,想了好一會兒,直到第五個電話打來的時候,唐晚按下接聽鍵。
“晚晚。”魏香梨疲憊的嗓音傳來。
唐晚簡單應一聲:“嗯。”
“聽你爸爸說,你快結婚了,我想了很久,還是想跟你說一聲,祝你幸福。”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