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從隨鄉的知縣大人口中吐出,便帶著不容懷疑的威嚴。
“大人何出此言?”微靜仍舊隻是不加考慮地回答。她這般從容不驚,已然讓在場所有人訝異萬分。
陳傳忽然伸出手來,平舉到她麵前,好似等她遞予某物,“白姑娘其實可以救很多人。”微靜看著他那隻幹淨而白皙的手,修長的十指是屬於文人該有的輕柔。
“微靜並未隱藏任何……”她仍舊是那樣淡然回複,卻被陳傳打斷了。
“白姑娘。有時候,有些事要三①
陳傳冷哼了一聲,又笑起來,隻是眼裏仍是不滿,“傳從沒想過,姑娘有一天會這般親密地叫傳的名字。”
“微靜也未想過。”
“下次,請姑娘來縣衙為傳畫肖像吧,姑娘可不要幾筆勾勒,傳會讓姑娘好好觀察,仔細作畫的。”
“微靜知道了。”
妒紅顏
那天傍晚最後一絲夕輝,在白微靜眼裏一直不退。
隔了兩天是七月七的乞巧節,微靜去了一趟翠峰山。翠峰山上不止有亭台樓榭,還有一座靈隱寺。那日去寺裏祭拜祈福的女子很多,還願捐香火錢的善男信女也很多。當然,也有去求子的。
微靜進那座慈母堂前就已看到自己在等的人,進去後便站在了那人旁邊的蒲團後邊。求子啊……與其來這裏,不如在家裏求那個人來得比較快。雖然微靜是這般想,卻並未出聲。
而那個求子的貴婦人起身後,眼角就已掃到她,那一刻,震驚、羞憤、恐懼和狠毒皆出現在眼裏臉上。婦人轉身看著她,“是你!”那句話才說完已然上前兩步,伸手就狠狠甩了微靜一巴掌,“賤人!”
微靜並未動,隻是神色冷然地看著她。
婦人倒好似有些心緒不寧,也沒再動手,也沒再罵,隻是一雙眼憤怒地盯著她,最後讓身旁的丫鬟攙扶著離開了。微靜抬手撫了撫臉,看來她還沒有被那個男人馴服嘛,雖也這麼多年了。
微靜開始還擔心,陳傳這樣明目張膽娶了兩房妾室,是由於這位大夫人早已成為溫順的小綿羊。看來陳傳畢竟還是顧忌的,這位循安王的小女兒。當初陳傳對她那份可恥之心幾乎是宮闈皆知的秘密,當然全是拜那個無恥的男人所賜,那時候多少官家小姐對陳傳另眼相看,她反而是唯一一個憎惡陳傳至極點的人。
最後點親之時,可能誰都以為是為了名正言順讓他們受所有人祝福,可是偏偏點中的卻是循安王的小女兒純兒。從很早純兒對她就是深惡痛絕,這也來自於陳傳,而他們大婚後,純兒更是對她忌憚頗深,可礙於根本沒有能力對付自己,是以隱忍至今。
現在,她要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好好一雪前恥!
那個男人一直輕視女人,是以對純兒根本不加關注,這次,她要讓他自己搬石頭砸腳!
微靜想著這些撫著臉慢慢下山時,遇到了上山來的蘇唯冬。
“白姑娘,沒事吧?”唯冬看她以手覆麵,忍不住打了招呼出聲詢問。
微靜這才從思緒中走出來,看到男子好看的眼眸中微微一點擔憂,趕緊回話,“微靜隻是不慎跌了一跤,並無大礙。”
蘇公子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