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英雄,這也是一個能夠說服他們支持我們的論點。”
“你聽上去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政客,遠比你幾個月前參加補選的時候成熟多了。”瑪德嘖嘖驚歎著,嫵媚的雙眼裏映射出了欣賞的目光,伊莎貝拉盡管是個女人,也不禁為之心中一蕩。“既然我們談起了輿論——你可曾想過要如何應對瑪麗·庫爾鬆?這會是一場同時在牆內與牆外進行的戰爭,你得兩邊都取得勝利才行。”
她俏皮的一眨眼,顯得心有成竹。伊莎貝拉剛想讓她直說心中的主意,瑪德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先揭露了,看來她從知道這件事以後就一直在◎
“來,在這一版。”阿爾伯特貼心地將每一份報紙都翻到了正確的頁數上,遞給了她,“我和溫斯頓在早餐桌上看了,不得不說,裏麵雖然有些純屬胡說八道,強詞奪理,但有幾句確實說的還有那麼幾分道理呢。”
《真理報》報道:
“……在歌頌丘吉爾先生終止戰爭的英雄行為的同時,我們也不得不捫心自問,他的行為難道果真是無可指摘的嗎?這是一場原本就飽受國內外有識之士譴責的戰爭,恐怕丘吉爾先生的作為隻讓英國所具有的正義性更加大打折扣——他剝奪了德蘭士瓦共和國的獨立權。就好似成千上萬的布爾人已經因為這場戰爭流離失所還不夠似的,他要確保他們將完全臣服在英國的統治下,成為不幸的奴隸。這對大不列顛帝國的對外形象而言,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鳳凰報》報道:
“……鑒於在戰場上的表現,德蘭士瓦共和國原本可以獲得一個體麵的退場,從英國手中贏得自己的尊嚴,就如同第一次布爾戰爭的結果一般。然而,丘吉爾家族的花言巧語使這一切都化為烏有,聽說喬治·丘吉爾先生與溫斯頓·丘吉爾先生今日要在內閣會議上為他們所簽署的公約辯護,力圖確保以索爾茲伯裏勳爵為首的主戰派不會修改其中的任何一項條款。如果任何人有一點良知的話,做的隻會比這對表兄弟們更多——譬如,不迫使一個僅剩的唯有骨氣與不屈的國家的簽訂這等屈辱的條約。”
《華盛頓郵報》報道:
“……當這個國家,一邊派出了自己最優秀的——如果不是最優秀的,那麼便足以可見英國對德國的蔑視——前往德蘭士瓦共和國與德國——請注意,諸位讀者,是德國,而非共和國——商談,另一邊,又秘密派出了一個名不經傳,甚至並非真正貴族,很有可能就是個私生子,因此不得不冠母姓而遮掩這一點的男孩前去與德蘭士瓦共和國和談時,任何一個稍稍有點理智的常人,就該開始納悶:那些大不列顛帝國人民每年所支付的高額稅費,以及那些建立在剝削殖民地利益(請別忘了,我們也曾是被剝削的一員)上的收入,是否都用在挑選出**選區,以及裝點港口那幾艘漂亮的軍艦上?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諸位讀者們。
更糟糕的,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足以讓哪怕沒有受過任何教育的流浪漢,都開始懷疑英國得到如今的國際地位,是否是上帝在醉後擲骰子得到的結果——
盡管,我們的確不得不對一個毫無經驗的漂亮男孩竟然能夠成功說服老謀深算的保羅·克魯格拱手交出自己的深愛的國家這一點表示欽佩(筆者在此處毫無任何不恰當的暗示),但喬治·丘吉爾先生與溫斯頓·丘吉爾先生,這兩個成功阻止了戰爭繼續的英雄,不僅隨後立刻被英國(粗體)的殖民地總理抓捕,還緊接著,便被英國(粗體)的優秀外交官送入監獄之中——還不是任何監獄,據說是有進無出的死亡墳場。與此同時,殖民地總理與外交官——兩個不折不扣的英國人,其中一個還具有貴族頭銜——甚至還偽造了這兩個年輕人的意外死亡,目的是讓第二次布爾戰爭繼續下去,甚至是為了挑起未來的英德戰爭。
諸位讀者,你們可曾見過比這更加離奇而不可思議的現實?
現在看來,英國在這整件滑稽得即便用再多筆墨也無法描繪出百分之一的外交糾紛上唯一做錯的一點,就是將第一流的外交官,馬爾堡公爵,送去了戰場上送死——據說,由於為了鼓舞士氣,馬爾堡公爵的軍職躥升過於|迅速,以至於手下除了士兵外毫無任何可用的將領,不得不在克隆斯塔德一戰中親自領軍上陣,才導致身中槍傷——同時,又將末流的外交官(我們無從得知庫爾鬆勳爵是否會是一個好將領,英國從未給予他這個機會)派去執行了最為重要的外交任務。結果呢最出色的外交官在戰場上受重傷,而最末流的外交官險些將英國卷入可能是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戰爭。”
“你說有幾句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伊莎貝拉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