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億緩緩抬起頭,看著永琪不穩的步伐。
就這樣,就這樣,在你愛上額娘,對我滿懷愧疚的時候,狠狠地斬斷你補償我的可能,讓你永永遠遠地欠著我們,我將我心中的怨恨和痛苦全都告訴你,讓你明白,你會更加痛苦,更加覺得對不起額娘,對不起我,尤其是,當你麵對那隻白癡鳥和你的那群無憂無慮不諳世事的孩子的時候!
愛新覺羅永琪,這個,就是我愛新覺羅綿億對你的報複,也是你拋棄我和額娘所應該付出的代價。
無題
永琪疲憊地回了方家,被告知了小燕子的事情,他略怔了怔,沉默了一下,轉身向著客棧走去,雖然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別人可以不管她他卻不可以。
到了客棧門口,永琪看著亂七八糟的大堂很是驚愕,定了定神上前喚住一個小二詢問小燕子的房間。
聽到這個客人找的是那個瘋婆子,原本堆起笑容的小二當即拉長了臉:“您問那個瘋、那位夫人?她因為一些事情已經被送到衙門了。”
永琪看到小二不善的臉色,再看看淩亂的現場,聯係一下小燕子以往的豐功偉績,當即明白是小燕子又闖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二看著眼前男子黯然的神色,心中不忍,看這個人的樣子,該不會是那個女瘋子的夫君吧?那實在是太倒黴了,可是他們也很無辜啊!
一大清早地剛打開門就有人送了個昏迷的女人進來,雖然有些詭異,但是打開門做生意,斷沒有把客人往外推的,當然是收下了,不久後一個老大夫上門給那個女人看病,留下了一個藥方搖著頭走了,有了藥方,當然要熬藥了,秉持著客人就是大爺的想法,反正一大清早的也沒客人上門,小二很熱心地跟著老大夫去幫忙抓藥熬藥了,房錢那個下人臨走的時候給多了,抵上這些藥錢足夠,可是,可是小二他辛辛苦苦地抓了藥,熬了藥,甚至還因此被掌櫃的罵了一頓,結果這女人醒了過來居然大喊大叫著說自己要害他,發瘋似的打他,然後跑到了大堂中趴桌子底下死活不肯出來,把這個桌子拖開,她轉眼就跑到那個桌子下麵了,一大早幾個來吃早餐的客人都被她嚇走了,掌櫃的讓她把她拖出來送回房間,可是自己比力氣拚不過她不說,還被她用拳頭收拾了一頓,後來還是路過巡街的差役聽到動靜進來幫忙才將她綁了過來,聽那些差役們說,他們見到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一次了,她就是個瘋子!
小二摸著臉上的淤青心中那個哀怨呐,你說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永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小燕子她瘋了?
一直到接小燕子出來之前,永琪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但是很快的,這個已經瘋狂的女人就用自己的行動將永琪心中好不容易升起了一絲憐惜給抹掉了。
第十三次攔住小燕子的左衝右撞拳打腳踢,永琪身心俱疲,還好已經遠遠地看到方家的大門,振奮一下精神,不顧街上眾人奇異的目光,緊緊拽住小燕子的手臂向方家匆匆而去。
“對不起,艾爺,老爺吩咐了,從今兒個起,方家和你們艾家一刀兩斷,請你們不要再來了。”門房攔住了永琪。
“什麼?”永琪又驚又怒:“簫劍怎麼可能下這個命令?我不信,你讓開。”
門房態度恭恭敬敬,可是攔截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艾爺,奴才也隻是聽命行事,請不要為難奴才。”遞上一個包裹:“這是老爺念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給您的。”
永琪咬了咬牙,看了身邊迷迷糊糊的小燕子一眼,如果沒有主人家的命令,一個小小的門房是絕對不敢這麼趾高氣昂地對待他們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簫劍會突然間變得這麼無情。
“啊!”身旁陡然間傳來一聲淒厲的喊叫聲,一個人影縮到了永琪的身後,永琪回頭,隻見小燕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緊盯著路過的一個妙齡少女,渾身發抖:“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走開,全都走開!“
那少女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大抵是在咕噥著‘瘋子,有毛病’之類的話,快步離開了。
“小燕子,不許胡鬧!”剛剛小燕子的舉止已經引來了一些路人好奇的打量,永琪有些難堪地低喝。
小燕子瑟縮了一下,乖乖不動了,永琪剛剛鬆了口氣,她卻很快又故態複萌了,隻要看到女子,尤其是長發流曳的女子,更加狂亂。
永琪狼狽地拽著小燕子衝向客棧,卻被掌櫃的以小店太過寒酸不敢委屈貴客為由客客氣氣地送出了門。
最後,永琪在一個胡同裏租了個小四合院住下,決定等小燕子調養得好一些後就離開這個傷心地回大理茶園去。
也許真的被嚇得很了,小燕子的瘋病不但沒有好轉,甚至更加壞了,在接連發瘋打傷了好幾個大夫後,已經沒有人願意來診治她了,要是她就那樣癡癡傻傻地瘋下去也就罷了,偏偏她總是到處躲起來,要不就跑到外麵去瘋瘋癲癲地抓住女人就廝打,永琪幾乎所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