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把永璘攬在懷中指著書上的字慢慢地念著。

永璘畢竟隻是個小孩子,雖然精力旺盛卻不持久,隻念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永琰喚來小太監去外麵找永璘的奶娘和宮女來,自己趁這個機會迅速到剛才永璘在的位置,眼光快速瞄過。

等小太監迅速回來的時候,永琰已經坐在書桌前手漫不經心地撫著永璘的背,一邊專注地看著麵前書桌上的書卷。

鎮定自若地將已經熟睡的永璘交給跟著進來的奶娘,然後繼續看會兒書,然後吩咐小太監一聲,將手中未看完的書帶回阿哥所。

想起自己剛剛眸光掃過看到的書名,永琰不禁苦笑。

那人果然好巧思,難怪不怕被自己翻到,《女誡》、《烈女傳》,要不是永璘的誤打誤撞,自己一個人是怎麼也不可能去翻看些書的。

從心腹那裏傳來的消息,永琰知道冬雪會在每個月的十五早晚進出小書房,在二十時永琰抱著書若無其事地走進小書房,因為永琰每次都會將書帶回阿哥所,小太監已經習慣,也就沒有在意,更加沒有發現,永琰帶進來的書似乎比他上次帶離的那本厚些。

永琰將書放好,編個理由將小太監打發出去會兒,趁著這個機會,用從和靜房裏偷找到的《女誡》和《烈女傳》將小書房中的那兩本換下來,靜靜地看會兒書後,將兩本書和其他的書合在一起拿回自己的房間裏。

定定地看著它們,永琰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穩定地拈起書頁,緩緩翻過。

啪!永琰合上手中的《女誡》,呼吸急促,眼睫不停地顫動,自己沒有猜錯,這本書裏果真夾雜訂著賬簿,裏麵的東西讓沉穩如他亦是震驚不已,東西若是被掀出來,朝廷裏隻怕要有一場大的波動,看來原來的計劃要更改下,這個東西不能作為製衡令妃的籌碼,它會把自己也給連累進去,它隻能作為自己登上大位後振興皇朝洗清朝廷的底牌。

最重要的是,這本賬簿並不完整,應該還有下冊。

連續三四天,永琰的房間都是燈火通宵,很自然地,他華麗麗地病倒,太醫給出的診脈結果是太過疲勞和心神耗損過度。

乾隆聽了還以為永琰是讀書用功過頭,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得意又是心疼,立刻命令永琰好好休息,而且在他完好之前,不許小書房再放他進去。

永琰躺在床上乖乖地聽話,暗中慶幸自己前天剛把那些賬簿抄好,把那兩本書又換回來。

不過,休息下也好,讓腦子休息下才能再想出製衡令妃的方法,還有那賬簿的下冊,也要想辦法尋到手,可是自己上任後震懾朝廷的重要籌碼。

自從永琰‘用功過度’而病倒後,乾隆就隔三差五地過來慰問慰問,順便再賞賜些東西,在其他怎麼也看不過眼的兒子們的襯托下,這個兒子就愈發地顯得好,哪裏都好,好得乾隆越看越順眼。

,乾隆又笑眯眯地過來和‘可愛的乖兒子永琰’聯絡感情,一個太監匆匆跑來。

前不久剛剛晉升的惇妃娘娘要生了。

永琰看乾隆的眼睛亮起來,忙搶先開口勸乾隆去翊坤宮,乾隆段時間還是頗為寵愛惇妃的,也不客氣,匆匆起身離開,他前腳剛走,來稟告令妃‘身體不適’的宮女後腳就到,令妃知道自己派去的人去遲了,當即怒了,再聽那惇妃雖然隻生了個女孩,但是皇帝對那嬰兒卻愛不釋手後,延禧宮很快就換了套瓷器。

自從晴兒離開後,太後換好幾個侍女,卻怎麼都不稱心,有事也總是下意識

不經意地喚出晴兒的名字,乾隆看在眼裏心中很是焦急,看著越長越有幾分和自己相似的十格格,乾隆心中一動,腦中浮現一個想法。

和太後略略一提,剛好太後看咿咿呀呀白白胖胖的小嬰兒也很是喜歡,乾隆也沒征詢孩子額娘的意見,直接就將十格格抱著送去太後的慈寧宮,惇妃心中難舍卻也不敢說什麼,強撐著笑容叩謝恩典。

養在太後身邊啊,那身價地位上漲,可不比養在正宮皇後身邊差,以後即使還是和碩公主的身份,但是身價隻怕要比同樣的公主高上不少,自己身為貴妃,連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能有這個福分,那個賤人的女兒憑什麼有這個資格?

再者,俗話說,母憑子貴,雖然生的是個女孩,但是隻要得太後和皇帝的喜歡,隻怕這賤人在宮中的地位又要上升不少。

令妃恨得牙癢癢,尤其是聽眼線回報,為安慰惇妃乾隆又翻惇妃的牌子去翊坤宮,那個氣啊,不久前剛剛換上的那套瓷器又步它那些前輩的後塵。

卓風兒的結局

“不,不要!”低低的呢喃從床上那個白衣出塵的少年唇齒間溢出,昏昏欲睡的方言朝猛地驚醒過來,忙走進床邊。

“不,放開!”少年的眉頭蹙得緊緊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目緊緊地閉著,睫毛顫動得厲害,似乎正沉浸在夢魔中。

“喂,醒醒,醒醒啊!”方言朝看少年呼吸越來越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停止呼吸一樣,頓時慌起來,情急之下忘了可以點穴來刺激痛覺,狠狠一口就咬在少年的肩頭。

少年悶哼聲,果然被疼痛刺激得脫離那可怕的噩夢中,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