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能在赫連家看,誰知道拉西莫夫記錄下了什麼。耶戈爾想,這老東西最好還有點用。
是一段影像,影像上的人是赫連定和已死的商會副會長,地點應該是在副會長家中。應該是拉西莫夫在副會長身上趁他不注意,安了監控設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們談的不多,但商會副會長提到了喀戎草,赫連定半閉著眼,無可無不可,也沒有接話。
影像很短,不到五分鍾,拉西莫夫怕副會長發現,用的是定時自毀的監控設備。
耶戈爾關掉了影像,這段視頻把嫌疑引到了赫連定頭上是不錯,但其實證明不了什麼。赫連定勾勾小指頭,自然有人把他洗刷得一幹二淨。
換作以前,耶戈爾早就把這玩意扔了。
但現在的大法官是賀敏行。
他心中一動。
遊競嚴肅說話的樣子還曆曆在目:“若是自己的肌體上生了爛瘡,左手生了,剁掉左手,右腿生了,斷掉右足。”
若是能夠正大光明地審判赫連定,不用鬼蜮伎倆,不用陰謀暗殺,而是用一把蒙塵的利劍,用無人還記得的,耶戈爾也從不相信的正義。
耶戈爾捏緊了手中的記憶卡。
如果證據不足,那他能收集到更多的。
沒有人比他離赫連定更近。
第64章
“為什麼我就職的時候,執政院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而大法官就職,我們就隻能在這裏開會?”遊競小聲地問,打了個哈欠。
演講台上,發言終於進行到第六位元老了,推算起來再過一個半小時,新任大法官就能夠正式就職了。
希望他的就職感言不要太長,遊競餓很久了,現在隻想回去吃飯。
耶戈爾在他身旁正襟危坐,眼睛也不斜一下:“擺在台麵上的理由是,大法官職位的交接往往意味著前任官員的去世,所以氣氛應當懷有適當的悼念之情,不宜太過浮華享樂。”
“前任執政官也去世了,而且是死於非命。”遊競提醒說。
“我們隻哀悼體麵的死亡,高級官員被刺身亡的事不需要反複提醒民眾,這相當於是在抽政府的耳光。而且就職典禮的規模取決於財政預算,稅收是政府所有,經費的劃撥也是政府批準,我們當然會給自己留足夠的錢。”耶戈爾說。“嘴巴合上,哈欠咽回去,保持微笑,執政官無論在什麼場合都要有身為眾人焦點的覺悟,你的表現起碼要對得起政府為你支付的就職典禮賬單。”
遊競偷偷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撓癢癢:“我昨天晚上沒睡好啊。”
耶戈爾瞥了他一眼:“難道我就睡好了?”他說完,臉一哂,自知失言,但遊競已經得意地笑了起來,眼角揚起,眉飛色舞。
自從刻耳柏洛斯出差回來,執政院的工作人員們發現執政官和秘書長簡直沉迷於加班無法自拔,執政官還好,他就住在執政院,但秘書長隔三岔五通宵辦公怎麼回事?
執政院什麼時候變這麼忙?他們怎麼沒有感受到。
反正這兩位祖宗昨晚又加了一晚上班,此刻耶戈爾尚且能麵不改色得體大方當背景板,遊競一雙大眼睛已經不太聚焦了,好幾次差點歪倒在秘書長肩膀上。
他再清醒過來是被掌聲嚇醒的,遊競連忙跟上,把巴掌拍得極為響亮,以掩蓋自己的心虛。
但他發現最後一個發言的元老是赫連定時,就不鼓掌了。
他嘴角沉下去,把手伸給耶戈爾:“你掐我一下。”
耶戈爾不明所以。
遊競困得淚眼含光:“我得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