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公子,對、對不起,原諒我不能說。我、我也有要守護的人。”他示意蝶舞低下頭來,蝶舞隻好湊上耳朵去聽:“公子,我特意、特意給你製造的機會呢,成、成了嗎?”蝶舞搖頭。他低低的自語著:“傻瓜,傻瓜,------”聲音越來越低,頭一歪,竟然去了。
這邊蝶舞已抱住屍首大哭起來,那邊玲玲卻是回不過神:他死了?就這樣死了?那自己怎麼辦?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而我——我們卻始終要活在痛苦之中?她猛然衝上前去,撕扯著漸漸涼下來的屍首,叫喊著凶手是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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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陣陣,嗩呐聲聲,又有人要娶親了。隻是外麵場麵還有些熱鬧,裏麵眾人——包括新娘,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臉。便是有人強顏歡笑,反而更覺心酸。
這本是一場期待已久的婚禮,對於新娘白玲玲來說。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布置新房,又不知在暗地裏想過幾次這一天的到來。如今一切對她已沒有意義——因為新郎換了人。
前些日子,依照約定,邀月主仆贖身出來,手邊還剩下一些銀兩,便在玉屏縣租一個的院子,兩人搬了進去。幾日後,出事以來始終都沒搭理玲玲的邀月——不,現在他正式叫江雲崢了,主動找上門來。開口第一句就讓他娶元兒。
他說元兒是他弟弟,他答應過元兒親自將他嫁出去,他說元兒已是她的人,不能不娶------
玲玲癡癡的盯著那張同樣憔悴的芙蓉麵,聽著心愛之人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裏像刀割一樣。
劉餛飩提議叫邀月一起嫁給他,玲玲黯然搖頭。她跟邀月的感情,是旁人無法體會到得。那不是像普通人一般成親生女,而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的愛戀。
雲崢說完了。玲玲始終沒有開口。房裏又安靜下來,兩人相顧無言。
末了,玲玲開口了:“這是你所希望的嗎?”雲崢點點頭。她便說:“好,你要我娶,我便娶。”
於是今天玲玲就把元兒娶進門來。
洞房。玲玲和元兒坐在床的兩側,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響,玲玲開口了:“我有話要說。”她知道元兒在聽:“我知道,今天這種局麵,誰也不想。我既然毀了你的清白,就會對你負責到底,這一點你放心。我也隻會娶你一個。可是,我現在還忘不了他。我無法喜歡著一個男人的同時和另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我、我無法說服自己。所以,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可以稍稍適應一下,好嗎?”
那邊低低地應了:“我明白。就按你說的做吧。”
玲玲站起身來:“那你歇下吧。”沒有看始終坐在床頭的元兒,她往門口走去。走出門,頓了一下:“對不起。”又頓了一下:“謝謝你。”說完關好房門,朝書房去了。
洞房內一對大紅燭,明亮的火焰跳躍著,映著誰的眼淚,燃燒了一整夜。
意外
“回來了?洗洗手吃飯吧。”元兒走去給玲玲倒水洗手。那邊玲玲忙攔過來:“停、停、停,說過多少次,這些我自己都能做,況且你這身子,還不趕緊小心了?哪能禁得住你跑來跑去的。”說完將元兒攔到桌邊坐了,自己挽起袖子舀水。
她(他)們成親已經整整七個月了。到真像俗語說的“相敬如賓”。兩人客客氣氣,凡事有商有量的,白天玲玲去百草堂坐診,元兒就在家操持家務,如同這個世界的無數對平民夫妻。除去晚上,一個睡臥房,一個睡書房。而在玲玲看來,她們更像是住在男女混合型宿舍,如同現代的許多研究生宿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