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主笑:“想必是你給他錢他沒有收吧。”
虞鏡熙笑了:“你莫不是一直跟著我的?”
暗主笑:“我還用跟著你,以你的性子,每次出去不得送幾十兩?”
虞鏡熙淡淡一笑,清麗的容顏足以傾城。
“水來了。”阿布笑著送來一隻幹淨的白鐵壺,墊著拿稻草精細編織的杯墊放在桌上,暗主來她是不奉茶的,因為他隻喝姐姐泡的茶。
虞鏡熙帶著淡淡的笑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拿套精致的紫砂的茶具,又拿了新采的雨前,細細的泡好,轉入青瓷的幹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杯子,遞到暗主麵前。
暗主端起來,拿杯蓋輕輕一撥,一股清淡的茶香彌漫開來,輕輕抿了一口。
啪!門被有些猛烈的推開了,默然連眼皮都沒抬。
張姨走了過來,她是這琴香苑的鴇媽,年近四十,風韻猶存,隻見她滿臉堆笑道:“暗主來了,媽媽這廂有禮了。”
暗主朝虞鏡熙偏了偏身:“這茶你炒的火候大了些。”
張姨見他這幅反應也不動怒,她自打接管這行就知道有個暗主的存在,隻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就能立刻得到,他們想找誰的麻煩誰就立刻完蛋,更驚奇的是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離開,他們不是皇上更勝皇上,因為他們幾乎沒有工作。
“暗主幾時來了鏡熙這裏?怎麼也通知他們伺候著?”她的聲音極其諂媚,但暗主還是明白她的弦外音。
隻見暗主輕輕道:“張媽媽不是看上了祥瑞金樓的那對嵌著金花的玉鐲子?”
張姨眼角滑過一絲笑意:“暗主真是神通廣大,老身自打看見他們做花的樣圖就動了心思。算算他們也該做出來了。”
暗主眨眨眼:“張媽媽還不回去看看梳妝台子上,是不是多了什麼?”
張姨左謝右謝花枝亂顫的走了。
虞鏡熙笑道:“你又耍她?那對鐲子前幾日祖少爺就送了來,阿布都玩了好幾天了。”
暗主笑了:“誰叫她老找你麻煩,再說我隻說她的桌子上多了東西,又沒說是鐲子。”
虞鏡熙被逗得一笑,莞爾站起身,拿了一張宣紙來道:“你上次說要做扇子,我已經描了樣子,你挑挑,喜歡哪一隻?”
暗主隨便看了一眼,指了指一隻墨玉扇骨,微微淺藍色絲麵的折扇。
虞鏡熙將宣紙折了折扔在痰盂裏又從書桌上的寶藍色天鵝絨錦盒裏拿了一把扇子道:“就知道你會選這隻,我已經做好了,你來看看。”
暗主笑著走到書桌旁從那纖細白皙的小手中接過來,啪的打開,折扇發出一聲脆響“好扇!”
虞鏡熙輕柔道:“扇麵還沒有定呢,你畫還是我畫?”
默然笑:“你畫吧,我懶得。”
虞鏡熙搖搖頭,攤開來,寧神想了想,提起狼毫沾飽了墨,畫下逡巡的山峰,又換筆細細勾勒,好大一番功夫,才直起身來。
扇麵上春山吐翠,流泉飛濺,高嶺回聳,枯樹新枝,綻放嫩芽,透露出春的消息,穀口懸泉如練,彙入溪流,跳珠蹦出,泠泠有聲。暗主仔細看著,道“拿你的胭脂和黛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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