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3)

“我見過她和很多人分手,她連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

“你……為什麼要來替她說這些話?分手難道不應該她自己來嗎?她這是什麼態度?她到底想幹什麼?”

“她就是想和你分手。不想埋怨你,不想讓你改,不想聽辯解,也不需要你同意,她隻想和你分手。至於為什麼讓我來,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朋友,可以陪你發泄,沒有顧慮地聽你控訴她。”

薛濤看著麵前的男生果然不出預料地變得慍怒,假作關切神情,心中更是深表同情:可悲,你的王牌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薛濤回寢室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一進門就朝秋和抱怨:“你說你找的這都是什麼人啊?他是不是有性別認知障礙?娘派的男人我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麼娘的。跟他對話簡直是慢性自殺。”

郭舒潔去教室自習還沒回來,烏咪肯定在床上,不過大家已經習慣當她不在。

秋和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看專業書,連眼皮也不用抬就知道薛濤現在有多氣急敗壞:“你不要因為看他不爽就衝動,理性一點。我知道你不會一直留著他,你們部學工保研名額最多兩個,學校又有重男輕女的傳統,留著他多少是個麻煩,很可能讓你和沈芃的競爭變得更激烈。但除掉他不是現在,能混到副部長級別卻如此天真的人不多,雖然有點討嫌,但畢竟是你的擁躉。我發過一條短信試他,等他把那條短信給你看的時候你再踢開他也不遲。”

“如果他一直不給我看呢?”

“不給你看說明他為人忠厚沒心機,那種處事方式的人絕對拿不到名額,你就徹底不用管他了。”

薛濤嗤了一聲:“又來了!別老跟我宣揚什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你,等到被人害了再絕地反擊的本事我沒有。”

“隨便你吧。”

薛濤聽見上方傳來秋和翻書頁的聲音。

“不過即使那時候也不要直接跟他翻臉,薛濤你鋒芒太盛,正麵得罪太多人,小心陰溝裏翻船。非要害人時盡量借錢筱頤的手。”

“話說回來,這學校裏我最看不順眼的人就是錢筱頤,我什麼時候可以動她?”

“你隨時可以動她身邊除沈芃之外的任何人,一次不要觸動太多,免得激化矛盾。”

“為什麼?”

“為你好。”秋和關了床燈,翻身麵朝牆壁睡去了,表示不願再繼續對話。

薛濤開始換鞋。

如果郭舒潔在場,一定會跌破眼鏡,在她的認知範疇裏,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薛濤說話,很難想象薛濤怎麼會任人擺布。但事實是,起初薛濤有時也很反感秋和,不顧她的建議逆向而行,結果每次都碰得頭破血流。吃過幾次虧後,她就發現不聽秋和的百弊而無一利。而且秋和從不觸及她的底線,從不在旁人麵前顯擺自己可以左右薛濤,因此,薛濤就聽之任之了。

【八】

雜誌中的插圖在13號線地鐵站取景,因為需要列車和陽光氤氳的樓梯同時出鏡。

拍攝陷入了僵局,女主角表情一直不到位,NG次數太多,導致男主角已經不耐煩了。更禍不單行的是,地鐵站的職工大媽也來添亂,站在對麵大喊:“這裏不準拍照!”說著就下了樓梯作勢要過來這邊阻止。

米白對劇組喊了暫停,把求助的眼神遞向沈芃:“怎麼辦啊?”

沈芃一時也拿不住主意。

“你們不能在這兒拍,在這兒拍要上級許可。”大媽氣喘籲籲撐著膝蓋踏上最後一級台階。

米白朝她撒嬌說:“阿姨,你就讓我們拍一下嘛,反正你們地鐵站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不行,地鐵站就是不能隨便亂拍。”

正僵持著,麵朝列車方向的沈芃突然眼睛一亮,拉了下米白的衣服:“秋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