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實在不敢帶著她住進鎮子裏去。所以他們在從千金鎮遷出之後,隻是搬到了一個離附近的鎮子稍近的山裏。柳琉花了好大的勁兒,才造了個草棚。雖然他沒有技術,但是總比待在一邊等著的盧友章強吧。
晚上的時候,他們三個就擠在一個草垛裏睡覺。
後來,屋子每天都被柳琉給修修補補,也算是過得去了。柳琉因為男女有別,專門給藥奴在草棚對麵造了另一間草棚。其實他還是怕藥奴晚上偷偷給他下毒的,這可是防不勝防的。畢竟他根本不知道藥奴現在如此低順的原因。
而藥奴以毒攻毒的效果,實在是不咋地。柳琉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孩子是不是故意偷換了某些草藥,以致於現在盧友章的情況變成這樣子。這可不是他能接受的巨大的改變啊!
一開始,盧友章的眼睛好了,但是耳朵聾了。
在等了個三五天,耳朵也恢複了,但是心智卻一去不複返了……這都纏著柳琉要去捉麻雀玩好幾天了……柳琉不得不催促藥奴再加把勁兒,快點把這人的瘋病治好啊。這樣的徒弟,帶不出的吧。
不過,盧友章現在乖巧的模樣真是好。
一日,被盧友章糾纏不休的柳琉不得以帶著盧友章出去閑逛。那小子像塊粘糕一樣扒在柳琉身上,扯都扯不下來。柳琉不想把他帶到深山老林裏去,他可是怕盧友章下次一個人就跑進去了。所以,他帶著自己的準徒弟去了附近的鎮子上。
那鎮子的一條街上正好有人在表演吞蛇。
那人圍了滿滿地一圈。盧友章好奇心大,扯著柳琉擠進了人圈裏。那由人圍成的圈子裏,站著一個人,他手中拿著一隻碗,碗裏蜷縮著一條花斑長蛇。隻見他繞著眾人將碗呈現給路人看,那碗經過盧友章麵前的時候,他居然打著膽子要去捉那條蛇。
柳琉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的。
但是這時日裏的蛇都在冬眠,而且這蛇是浸在酒中的,性子實在溫吞。都說這冬日的蛇冬眠時,忌諱被攪擾的。現在盧友章捏著它的皮肉卻也沒有反應。柳琉看得直犯惡心,趕忙拉著盧友章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現在都不敢去碰盧友章那隻手。
盧友章變得癡傻之後,也挺順著柳琉心意的。不過,現在他委屈的很。“師父,為什麼你不讓我碰。”
這聲師父,當然是柳琉哄他說的。這人已經得逞好一段時間了。可惜,一想到藥奴一旦把盧友章救回來,這好日子怕也得到頭了。
“髒死了。快去洗手。”
盧友章隻得跑到臨河的小街去洗手,柳琉就在一旁的酒家選了一張桌子,點了些小菜清酒。盧友章洗好手,就循著柳琉的身影,進了酒家。“師父,我們今天要帶些草藥回去麼?”
“不用了,我看藥奴最近自己上山采了不少。今天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叫我幫忙帶什麼。”錢包的錢也不多了。
“真好!”盧友章是真心地討厭那股藥味。
☆、藥奴(二)
作者有話要說:另外三千字,晚上再放
“師父,什麼是吞蛇呢?”
“就是掙錢的活計,江湖人賣藝的手法。不過,這手藝也隻能在冬天的時候拿出來耍耍。一到春天,那些蛇可不會再這麼聽話了。”柳琉看著盧友章乖巧的模樣,伸展雙手摸了摸他俊挺的麵頰,“和你是一樣的。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不會再這麼聽話了?”
柳琉的話似乎給盧友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師父,我會聽話的,這樣好麼?”
柳琉別過腦袋,看著那銀光閃閃的河麵,心裏不斷冒著汗。他心裏念叨:你現在幾分乖巧,以後就會記恨我幾分的。罷了罷了,這便宜估計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占得了。“你要是能再小幾歲該有多好!那我就可以像抱小孩子那樣抱你了。”柳琉挪到盧友章身邊,開始放肆地對著這具正在不斷成長的少年軀體上下其手,“最近好像有點掉肉啊,看來是缺少營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