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柳琉也不再小氣扣住自己腰包裏的錢了。於是,這頓飯吃得可是相當的回味無窮。回去的時候,柳琉還很義氣地給藥奴包了些牛肉帶回去。隻是藥奴在經曆了某些柳琉所不知道的慘痛經曆之後,對於肉食的心態已經不再是往常普通人那般。這一份心意,藥奴最終還是和之前一樣,棄之不顧了。
但這都是後話了。
在還沒有從鎮子裏離開的時候,柳琉遇到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紫色長錦狐裘,寬大的黃藍外袍隨風獵獵響動,頭戴束發玉冠,攜玉佩換,端雅高貴的舉止神態將他從人群中顯露出來。而叫柳琉不忍再看了一眼的是,在那個男子身後除了三個威猛的侍從之外,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碰巧就是他認識的那個聚客樓的老板年-----徐青。
怎麼她會跑到這邊來了?!真是咬住了就不放了啊。
柳琉立馬拉著盧友章往鎮子外撤。看來,這個鎮子也已經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等盧友章身上的毒再穩定一點,必須換個地方了。
回到了山中的避難所,藥奴將今日製好的藥劑交給了柳琉。柳琉按著慣例都是自己先聞聞藥草的成分,確認無誤之後,再捧著藥碗去找盧友章。每到這個時候,盧友章都十分怨恨而又委屈地望著柳琉。幸好這樣的盧友章已經發育得離小孩子差得十萬八千裏了,否則以他現在乖巧的態度,柳琉一定會替他把毒藥給喝全部喝完的。
“今天還早,我們就去釣魚吧。”
“好。”
盧友章傻了之後,對於這一類的消遣行為很是樂此不疲。柳琉已經調理了一段時間,身子恢複得差不多了,就使了輕功帶著盧友章往最近的湖泊飛去。盧友章興奮地摟著他的脖子,激動地叫著:“師父,師父好棒啊!”
柳琉心裏樂得很。可是他又不能自抑地想起那個神智清明的盧友章說的話。“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呢?……更何況你的品性,也並不能叫我折服。再說,你有什麼教我的?和你學著做些小偷小摸的事麼?……”
他說的那麼的好,叫人難以反駁。
“我能教你什麼呢?”我這樣一個人,在這世上生活,有什麼一技之長嗎?這個是生活在小留院裏的他從來不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如今這個問題確實如此地急迫。
“師父,你怎麼發呆?”
“額……”到盧友章提醒這一句的時候,柳琉才發現自己抱著盧友章在一棵大樹上傻呆呆地站了好久。這麼尷尬的事情一定要掩蓋一下。“嗬嗬,我在想之前我收到了寧揚的信到底放到哪裏去了。”
盧友章聞言神秘地一笑,他那陽光的微笑如雨後的彩虹一樣純潔耀眼。“師父,我找到了哦。”他的手像變戲法一樣,一伸一展間便已將一個拇指大小的木條握在了手中。
柳琉帶著盧友章跳下樹,在湖邊找了個地方,才接過了盧友章手中的木條抽出了其中的信紙。他“唰唰”地將那張紙抖動了幾下,展開仔細閱讀。盧友章已經被柳琉教導了好多次如何釣魚,這個時候他聰慧地給予了柳琉看信的時間,把裝餌的事給包攬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柳琉看了沒幾行字,就突然跳了起來。“臭寧揚!!啊!!我饒不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不公平,怎麼會這樣?!師父……”柳琉越叫喚越是激動,盧友章一開始挺害怕他那股子瘋魔樣的,但到底還是擔憂的心占了上風。他大著膽子,摁住了柳琉的手,拉著人順毛。“師父乖。”就像平時柳琉安撫自己做的,盧友章把柳琉攬進了懷裏,用手撫摸著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