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啦,氣死我了!臭寧揚,居然趁著我不在,就把師妹給弄到手了!可是,師父太不公了,怎麼可以讓小師妹就這樣子嫁人了!我都不在小留院啊!”說著說著,柳琉整個人就癱坐在了身後的一塊烏青巨石上。
那石頭倚著一顆鬆樹,柳琉氣憤地丟了一塊石頭,砸得那杉樹掉了他和盧友章一腦袋的鬆針。柳琉委屈地看著盧友章,臉上喪氣的很。“徒弟,為師讓你錯過了一個師母啊!”
盧友章立馬挨著柳琉在石頭上坐了下來。“不哭啊,沒了就沒了,我們不是都沒了麼?師父沒了師妹,我沒了師母。是不是這樣啊?師父。”
“嗯。”柳琉抿著嘴,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還半含著星光點點。他在心裏不斷地嘶吼:臭老頭子,你怎麼可以把我娘子給了寧揚呢!我還那麼乖地存錢,留著做老婆本呢!壞老頭,我就知道平時說寵我都是屁話!啊!到最後,什麼好的都給了寧揚!
真是越想越委屈。
“師父好漂亮。”這樣子嫵媚風情的柳琉隻把盧友章給看楞了。他用手撫著柳琉那雙亮豔的眸子,迅速地俯□子,在柳琉尚未作出反應之時,用舌尖舔去了柳琉眼角氤氳的淚水。“好香,師父好香。”
柳琉被吃了豆腐,果斷裏把盧友章給踢開了。
可不能因為這小子傻了,就把他以前做的事給忘了。盧友章當時給予柳琉的壓迫感,他到今時今日還是難以忘懷。畢竟才十幾歲的孩子,竟然能叫人產生如臨大敵、卻又不敢違逆的深深恐慌感,這實在是一件不大正常的事。這麼看來,盧友章也不應該受到正常的對待。
被踢翻了的盧友章毫不知情,他隻是直性子來直性子去罷了。他摸著摔疼的屁股,耷拉了腦袋,可憐兮兮地挪了過去。柳琉又一次抵抗無能,寵愛地允許了盧友章的靠近。
“師父真的好香。”看著柳琉一臉溫柔地望著自己,盧友章便曉得平時那個慈愛的師父又回來了。他撒嬌地撲進了柳琉的懷裏,拉著柳琉的衣服左右不停的嗅。“晚上在床上的時候,聞得特別清楚。
柳琉“啪”地排開了盧友章的爪子,接著從胸口扒拉出了一個小小的銅球。“已經沒有一開始那般香味了,畢竟我也好久沒有再往裏麵添加香料了。”他把銅球湊到了盧友章麵前,那人自覺地低下鼻子聞了聞。“就是這個香味。”
看著盧友章在那邊搖頭晃腦的興奮樣,柳琉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開始遇到你的時候,都不見你這麼快活,後來不過一夜不見而已,整個人都死氣沉沉起來,越發地不喜歡說話。現在你看,你這樣子不是挺好的麼?”
他的手沿著盧友章的輪廓慢慢地勾勒著他的臉頰,“該不該讓你變成以前的樣子呢?”
盧友章隻是迷惑不見地看著他,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悄悄地親吻了他的指甲。
這樣的相伴時間,這樣的相守滋味。不用承擔太多,無憂無慮的生活叫人沉迷;不用擔心過多,自喜自悲的一切讓人活得徹底。可是這樣好麼?他本來有他的生活,他的親人,到底該不該沒有經過他自己的認同,就剝奪了他選擇的權利呢?
盧友章低頭親吻了柳琉手中的那個銅球。銅球裏那股清淡異香讓他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