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雖說也是順著京師方向有急事奔走,卻不能與柳琉同行。她與柳琉都各謀其事,實在不得耽擱。三人便就在此地散了。
柳琉帶著盧友章尋著在山中采藥的藥奴之後,便從山裏小路往京師方向趕路。為了避開趙湘舒,柳琉又無所不用其極地開始扮起了女人。藥奴本是一張醜陋的臉蛋,柳琉就算是妙筆生花也無回天妙筆,隻得用著一頂紗帽將藥奴的腦袋給罩了起來。但這般裝扮仍是太過引人注意。
柳琉再三思慮,不得以將三人兵分兩路。柳琉帶著盧友章,藥奴隨後跟上,盡量不要表露出三人間的關係。藥奴即使引人注目,卻也不是那些人所苦苦尋覓的目標,安危上尚且得以保全。
便是如此,柳琉帶著盧友章兩人又開始了回京的漫漫旅程。□思□兔□網□
這一日,兩人入了一家酒樓。這酒樓比京師繁華之地的酒肆都要熱鬧,單說這間酒樓的格調就比別家的多了三分味道。柳琉帶著盧友章上了三樓,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從這樓上往下俯瞰,能將整座小城的風貌一覽無餘。
“兩位姑娘要吃些什麼?”
一路上柳琉都叮囑盧友章別說話,因為這家夥正處在變聲期,聲音又硬又啞。於是,聽到小二的詢問,盧友章隻是瞧著打扮得清甜可人的柳琉不停地眨眼。
“來一碗糯米粥和一份飯,再做碗骨頭湯和一條魚,魚要糖醋的。”
小二一一記下,給兩人倒了茶水之後便離開了。柳琉算著錢袋子裏的銀子,壓低聲音和盧友章商量。“看來最近我們得省省了。最近,我越來越不能負擔你對食物的需求了,從沒見過哪個孩子像你這樣子愛吃的。”
“確實是肚子餓了。”
看著盧友章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柳琉也再也教訓不下去了。“好了,好了,是師父沒用,連飯都不能喂飽你。”心裏一不爽,立馬拉盧友章進了自己懷抱。大庭廣眾之下不敢太過囂張的柳琉,隻有稍稍捏了捏盧友章的臉蛋,滿足了自己變態的心理。捏完別人臉蛋的人似乎還不滿足,得了便宜還要嫌棄人家。“真是越來越沒有彈性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已經在向一個男人轉變了,太可惜了……以後就捏不到了這麼有彈性的臉蛋了……”
柳琉正在感傷,忽然聽到另一桌上的人正在談論武當。盧友章原本是武當弟子的身份,柳琉很是介懷。他瞧了眼盧友章,見這家夥一如既往地把全部視線都放在自己身上。柳琉很滿足地側過腦袋,開始偷聽那桌人的對話。
一開始有點亂,完全叫人理不出頭緒。
“果然,我就說是這般的。”
“我也沒看清那人是那樣的人。”
“別這麼說,親眼所見都不見得是真的,更何況是道聽途說。”
“這話我同意,這莊博斐我可是見過,這麼個英雄人物怎麼會是欺世盜名之輩呢?”
“可惜聽說那相虛還未醒來。”
“無花大師似乎也已經沒有辦法了吧……”
相虛!
聽聞相虛的名字,柳琉心中一滯。他不禁又望向盧友章,兩人視線相交,竟比往日柔和許多。柳琉俯過身子,以首相抵。
你的師父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
這樣的話……那我不就是個冒牌貨了麼……
還是得趕快回小留院拜師祭天,做個二師父也比半點好處都撈不到好!
柳琉不認識他人所說的莊博斐是誰,所以除了知曉了相虛還活著之外,他對那桌上的交談便有點雲裏霧裏。
自此一事,兩人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