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母女倆站在一起,很難讓人相信她們是親生的。母親像高貴美麗的天鵝。女兒像平凡無奇的醜小鴨。但當梅梅化妝登上舞台,她頃刻間散發出來的絕代風華,卻又是誰都無法比擬的。即便寒毓,站在她身邊,也會顯得暗淡許多。
“教父,我給你泡杯水果茶吧?我煮茶的手藝可是連鳳卿哥哥都讚歎的哦。嗯——峼叔叔也讚不絕口的。”孩子氣的將手快速從鳳卿的掌心裏抽出來,笑眉兒瞪了眼像偷魚吃的貓咪一般偷著樂的鳳卿。起身走向強忍著不發的魯休斯身旁,解圍。
這幾日,教父受到的待遇,她不是沒看見。礙著永山爺爺發動的保皇派戰爭,她這個客人,也隻好旁觀看戲。笑眉兒歉疚地俯身接過魯休斯手中的咖啡杯,一絲淡淡的無奈忽閃而過。她並不想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
母親過世後,鳳卿和魯休斯在某種的程度上,成了她除師傅淨一大師外,最依賴的人。笑眉兒不禁皺了皺眉,這倆人間每次見麵——
端著咖啡杯,快步走向茶水間,耳朵捕捉到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猛地轉頭,瞳孔瞬間放大,裏麵清晰的映著一名老人被發覺跟蹤後,一係列堪稱經典的動作。
笑了笑,故意裝作沒看見老人剛才的小動作,問:“永山爺爺又要去茶水間研究新品種咖啡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永山太郎像是受了驚嚇的螞蚱,身體撲的往後一跳,緊貼住牆壁,心虛的蠕動唇瓣,輕的同蚊蠅般的聲音吐出令笑眉兒驚歎的答案。
“隻是路過啊——我還以為——”停頓,語峰一轉,笑眉兒溫柔的喃語:“那方子倒是蠻不錯的。第一次看見教父的麵色變得那麼難看!再怎麼說,他的忍耐力,抵抗力也非常人所能夠比擬的……永山爺爺,你說是吧?”
見少女輕易相信他路過的借口,反而開口問關於魯休斯的問題,一時興奮過度的永山管家隨即進行大爆料,他是如何取得配方的,家裏的傭人如何聯合起來,魯休斯這幾天的抗震效果如何……
是從那個人手裏拿來的嗎?得到意料之外信息的笑眉兒輕挑眉稍,側頭思考,是那個人的方子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情。畢竟有些人喝了幾年了,都沒事發生。
“謝謝永山爺爺了”輕笑點頭,少女滿足的跨入茶水間。
“呃——”覺察到自己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永山太郎猶如遭到五雷轟頂,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額頭上汗流如瀑——過了好半響,他哭喪著老臉,飛奔而去——
“少爺,老奴對不起呀——少爺,老奴萬死不得贖其罪——老奴,決定去破腹自殺——以示忠誠——你們不要攔著我——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
坐如鍾,站如鬆,此時在客廳裏的兩名男子臉上都浮現了極其虛偽寒暄的笑容。各自眼睛裏透出的卻是對彼此的鄙視不滿。
“鳳卿,你以為梅梅答應了,你就得逞了。我告訴你——白日夢!”仿若聽不見屋外斷斷續續傳來的某位老人哭嚷著要以死謝罪,眾人勸阻的嘈雜聲,魯休斯麵部僵硬的硬扯嘴角,偽裝出一個假笑。
若非笑眉兒在這裏,他是極不願和鳳家的一草一木有任何的牽連,更別提忍受這幾日住在此地發生的一切。
在這個家的傭人眼裏,他的身份永遠是搶他們主子新娘的罪魁禍首,不然就是唆使新娘逃婚的元凶,更有勝者,比方說那個忠心耿耿的保皇派永山管家,要不是因為他是笑眉兒名以上的教父,鳳家門口肯定早就豎了一塊惡犬和魯休斯不得入其內的牌牌了。
“笑眉兒的監護人是淨一大師!”鳳卿冷峻的麵容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冰藍色的眼睛在照入客廳陽光的折射下,顯得晶瑩閃亮。
“哼——我也是大師的入門弟子。”魯休斯毫不羞愧的提及他厚顏無恥整整纏了淨一大師三年非要做他俗家弟子經曆。
鳳卿眼角抽了又抽,還真夠死皮賴臉的,虧得他有臉提那件事。男人的臉都快被他丟光了。將魯休斯如何在淨一大師門下做掛名俗家弟子的事從頭看到尾的鳳卿,很不齒此人毫無廉恥心的行為。
“不像某人,整個一掛羊頭賣狗肉的偽君子。”看鳳卿沒反應,魯休斯繼續挑釁。
“偽君子?掛羊頭賣狗肉!魯休斯,你的成語水平越來越高了……”嘲諷的誇耀。
“鳳卿,你也不想想你多大了,整天還想著吃嫩草——”很不客氣挑明鳳卿和笑眉兒之間的差距。
“彼此,彼此!”懶得理會某個越來越衝動的家夥。
“鳳卿,你就這麼利用寒毓的囑托!到真個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戀童癖!”挑釁的話語越來越尖刻犀利,最後幾個字可以說尖酸刻薄之極。
“我問心無愧!”
心知笑眉兒的心理年齡遠非她外表那般年輕的鳳卿回這話時的底氣十足。怎麼算,笑眉兒作為梅梅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將近十六年,再加上來到這世界生活的十四年,配他正合適。
“好你個問心無愧——你敢對天發誓——”魯休斯火氣一上來,衝到冷靜自若的鳳卿跟前,一把揪起他的前襟,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