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甩幹眼淚,“孫橋,這是最後一次,也是真的……晚安了……”
孫橋並不放開她,而是握緊她的肩膀,又一次俯□,程澄無奈地閉上雙眼——她掙脫不過,也失去了幾個月前還存在的那股大喊“捉流氓”的鬥誌,看了太多悲劇的她,隻是一個幸存的破布娃娃,任人擺弄了。
“明天……”\思\兔\在\線\閱\讀\
細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程澄赫然瞪眼。
孫橋正一麵吻著她,一麵輕聲說,“明天的婚禮……”——他吻在她的額頭,“我和曉白……”——挪到了左臉頰,摩挲,“會打個配合……”——親吻著耳廓,“把孩子……”——吻上耳垂,“給丁小剪。”
程澄,“……”
“她會主動過來……你冷靜……她要怎樣,就怎樣……記住……別給她搗亂……”孫橋呢喃,緊緊貼著程澄的臉,身體在曖 昧地扭 動,“無論發現什麼,發生什麼……不要問,不要說,不要有任何特別的反應……”
他停止扭 動,深深吻著程澄的頭發,“切記,你隻是觀禮的來賓。”
程澄,“……”
難以置信而迷茫的目光。
孫橋鬆開她,苦笑。
“程澄,我保證,這是真的,也是最後一次……對不起了。”
他用最誠懇的態度,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要解決一個角色…………就可以說是結局了三分之一了……
☆、第八章 戰果隻是謝幕
黃道吉日,晴空萬裏。
玄黃界湛宗兩家掌門,將於今日正式完婚。
盛世下的盛事,本該辦得盛大。但湛家連遭喪事,一切也就從簡。再者,玄黃界的各種儀式大都保持低調傳統,以免招惹外界人士的圍觀,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因此,這場堪稱玄黃界最重要的婚禮,所邀請的除了新娘本家族人外,基本也就是界內各家人士了。
金紅廳堂內,新郎宗錦正在湛垚陪同下,於前廳應酬早早趕來賀喜——或者說早早過來試探的賓客。宗錦身著量體訂做的華貴傳統男士婚服,儒雅俊逸,笑容滿麵,進退得儀,使得眾人連連點頭。一會兒,門廳起了小騷 動,半晌還未平靜,引得宗錦側目。湛垚陪著宗錦不過是為了維持婚禮的風光與秩序,心中早已不耐,見有不同尋常的熱鬧,便三步並作兩步趕去,聽到一片賀喜之聲,他分開人群一看,不由微怔,來的是湛明儒夫婦。
其實這本沒什麼不對。兒女成親,父母自然出席。宗錦之母宗堰早逝,其父雍寂是斷然不能請,也請不來的。而湛藍箏的父母卻都健在。隻不過玄黃界這幾個月一直傳說湛家掌門與父母為權力而失和,情斷意絕。小道消息踴躍,真實性有待考量——這也是這回賓客們“試探”的主要內容。原先各家老者們還一本正經地猜測,道那湛藍箏準已軟禁父母,湛明儒夫婦不會出席;或是說湛明儒夫婦將在傀儡們的嚴密監視下被迫出席——他們的衣飾妝容,必會因潦草而露出破綻,臉上的神情也會道明父女、母女間,親情已絕的真相。
但湛明儒和齊音然準時出現在婚宴上。湛明儒步伐沉穩,齊音然儀態優雅,身旁既無湛家族人緊跟,也沒半隻傀儡監視。再打量——夫婦倆都著了傳統吉服,衣衫嶄新華美,穿戴平整,看不出淩亂之態。齊音然還略施淡妝,飾品精美,看那搭配,便知是精心思考過,絕非被迫下的潦草敷衍。
隻不過齊音然的情緒並不高漲,僅僅維持一線微笑。可似乎也不足以說明問題,因為湛明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