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了一聲,似乎很滿意我點的曲兒,然後對著我很小聲的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我聽著,然後皺眉。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我終於怒了,繼續用那根手指頭戳他臉:“怎麼好好的不唱了!”
這家夥居然清咳了一聲,很好意思的說:“那啥,阿肉啊,我沒跟你說我隻會唱這一句嗎?”
我終究忍住了。◢思◢兔◢網◢
忍住了沒揍他。
可我已經懶得跟這種沒事兒就以逗弄我為樂的家夥呆在一個被窩裏,剛拉了被子打算回到我的被窩,就被他拉住。背對著他沒能看到他的表情,隻是聽他服軟道:“莫氣莫氣,我唱霸王別姬好不好?”
我聞言冷笑回他:“就你這聲音還學人家屠大叔?”
又道:“當虞姬還不錯。”
那家夥紅了臉,恩,氣的。
我出了一口惡氣,頓時神清氣爽,恩,神清氣爽啊神清氣爽。於是也不回自己的被子去了,拉他躺平,睡覺。
閉上眼前最後一眼,天色已亮,男人近在眼前,我想著夜間小巷中這男人模糊的模樣,想,這也是個爺們啊。
純爺們。
17.大手牽小手
幕十七·
我很喜歡那把扇子,即使那把扇子上寫著我想吃肉。
但是我想那把扇子上除了我想吃肉那一麵,還有另外一麵,我可以把另外一麵露出來。
因為這樣想,所以我就覺得心裏平衡多了,也就時不時的把扇子拿出來招搖一番,當然,有個前提,小正太不在的時候。
我和那個小正太好像已經變成了仇敵,但我覺得很委屈,而且覺得這沒我什麼責任,這完全是那個小正太自己單方麵對我的仇恨,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又怎麼會跟他一個小正太計較呢?
事實是,很多人不相信。
我們的交往模式一般都是這樣的:
小正太字寫的好或者書背得好,或者解釋的好,反正就是被雲驚蟄那小子表揚了,於是小正太就得意的在我麵前走過,外加得意的看我,外加得意的……夠他媽的得意了。
於是通常這種情況下我會很不爽的走到雲驚蟄的麵前,然後黑著一張臉,可聲音還要無比膩味的對他說:“嚶嚶嚶嚶,人家要抱抱……”
我覺得我夠可以了!
我真覺得我夠可以了!
可是我還是樂此不疲……
但是我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句,我覺得這事兒吧,關鍵吧,還是雲驚蟄和離魂那個小正太兩個人都樂此不疲。
最近雲驚蟄似乎很喜歡高調,而且還很喜歡讓我陪著他一起高調,例如乘著他親王的車輦帶我上街溜溜什麼的,時不時的還允許我從車窗裏探頭出去。後來京城中謠言四起,說司馬博雍此人原來不是對已經去世的王妃鍾情,而是喜歡男色,更有模有樣的說,還喜歡的是小孌童。
於是,攝政王殿下第二日上朝的時候,一臉正色的去,一臉鬱色的回,回來瞅了我半天。
我被他看的從不爽到鬱悶到嘟嘟臉再到別扭再到……扭捏。
我覺得,正常人吧,被人看的別扭了要麼鬱悶要麼發火,我這火氣倘若是對別人發,很好,非常好,自然沒問題啊。咱這幾個月的武功可沒白練呢。可誰讓這人是雲驚蟄呢?
我……也就隻有別扭一途了吧?
等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我一拍桌子用眼瞪著雲驚蟄,哼聲道:“你好好的看我幹啥?”
雲驚蟄淡淡的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