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一頓好的,跟著陸丞那段日子,還真是有肉吃。看不出來這個公子哥還能下廚,並且地道,光這點,就比隻會做番茄炒蛋的趙恒要好太多。更好的是他還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喜歡男人的男人。五分熟的牛排看著有點血腥,我吃得大快朵頤。陸丞給我倒酒,我喝了不少,他也是。
然後我們怎麼滾上床的我已經記不太清,也不重要。到了那個節骨眼上,陸丞反而不像白天那麼猴急了,我隻記得自己躺在那,懶得動彈,就好像一隻煮在溫水裏的青蛙,對將要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心跳很快,大概是酒喝多了,連太陽穴都突突突地跳。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隻不過意淫趙恒太多,對實戰演練都快生疏了。陸丞早有準備,潤滑劑灌進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連胃都糾了起來,然後怎麼也放鬆不下來。但他還是捅進來了,到一半我簡直覺得快撕裂了。就那一刻,我手機響了。
我沒空搭理,它還是響個不停,我隻能伸手夠過來,想掐了他,一看是趙恒打來的。明明是要掐的,卻不知所謂地接通了。
我牙齒打顫地喂了一聲,他劈頭蓋臉地問我沒事兒吧,怎麼這麼久才接。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我說,這兒晚上凍,出來的時候穿少了。
他說那趕緊回去啊。
在外麵應酬呢,一會兒就,就好了。我還真是實話實說。
他噢了一聲,我問他你還有事兒麼。
他說沒什麼,問我刮皮器在哪兒,張琦要用。
水池底下。
說完,我掛了電話。陸丞趴我背上幽幽地笑,我愣了一下,才發覺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全進去了。他得意忘形地動了幾下,竟然沒覺得疼,連我自己都笑了。
他問我笑什麼。我說人高興了,自然就笑,你又笑什麼。
他說這麼爽,能不樂麼。
陸丞說的是實話,他真挺樂的,樂此不疲。那些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真對我不錯。他說我有時候說夢話,會叫一個姓趙的人的名字。我說他聽錯了,他說我糊弄他。我說那人欠我,所以總是惦記。
他說不是感情債就好,其餘的在這世界上全都能一筆勾銷。
我跟陸丞那貓了兩個多禮拜,結果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那天晚上我下了班,跟他約好了去宵夜,他說有家海鮮排擋特別好,我信了。還沒吃,他去停車,我在巷子口插著耳機等了會兒,音樂突然停了,我一摸口袋,手機沒了。回頭就看見一個人影晃了一下進了巷子裏頭的公共廁所。
我趕緊跟上去,剛進了門一棍子就朝腦門上砸了下來。那混蛋有武器,任憑我如何英勇,三兩下胳膊腿上已經傷痕累累。我隻有逃,逮著了機會就竄出去,這麼一竄,直直地撞上了人。我慌慌張張抬頭一看,跟白天見了鬼似的,居然是趙恒。
他也愣了一下,但當時情況緊急,背後那小子追上來就是一棍,趙恒擋了一下,把那小子一腳踹在了地上。
他問我怎麼回事兒,我說小偷。趙恒從那小子手裏把我的手機扒回來。
我魂還在,可眼冒金星持續不斷,隻看見地上那屁孩爬起來,指著我鼻子罵,你他媽的不要臉,跟我哥那賣屁股。
我當時腦袋宏的一聲,就跟炸了似的。趙恒也傻了,傻著傻著,一巴掌輪了過去。
最後報了警,我、趙恒,還有那小子一起被帶去了派出所。趙恒告他打人,警察讓我驗傷。那小子的家裏人也被找來了,我一看,真的是陸丞。後來就這麼私了了,也隻能這麼著了。陸丞說,那是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