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弟,親弟弟,還小,剛成年,讓我別為難他。

我說你怎麼能容忍你弟弟偷東西。

他說偷東西是假的,他是看我跟他搞在一塊兒才對付我的。

我當時破相得很沒有人樣,幹脆粗蠻了一回,我說幹他屁事。

陸丞琢磨了一會兒,很沒他平日裏那股霸氣地說了句,他喜歡我。

嘿,忽然之間,我就明白了。這還能不明白?你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喜歡別人,你能舒坦?這感受別人不能體會,我還不能?我隻是比那小屁孩能裝,要是趙恒也是個gay,他就算喜歡別人,我也一樣得搏一回搶一回。

趙恒問我為什麼不給那小子點教訓,我扯著嗓門吼夠了,你他媽就聽我這一回。

他還真聽了,叫了輛車,拽著我回了家。

回去了,我才知道這家夥沒帶我去醫院是故意的,自己拿了酒精棉花和紗布在我傷口上興致勃勃地做實驗。我疼得越是咬牙切齒,他越是解恨。

他問我為什麼騙他。

我心一下懸了起來,我以為他知道了。

他說,你壓根沒被派去拓什麼荒,你出去就是因為跟那公子哥好上了?

還好,不過是這件事。既然他這麼問,我就認了,這麼看,故事也一樣圓。

那種人玩玩罷了,你別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總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哪像你這樣一擊即中的,我們這種人,要找個能長久的,比上西天取經還難。

他搖著頭,一臉無奈地看著我,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活得容易點呢?

我就笑,我也想啊,這世界為什麼是圓的,而不是方的呢?

要不然幹脆是個女的也好。

我要是女的,是不是就能考慮下你?

他愣了一下,說,那估計你看不上我。

我知道他是開玩笑,氣一消,看把我折騰得不成人樣,愧疚了吧就逗我笑。

我說要不這樣吧,下次我要是再遇上什麼倒黴事,危在旦夕,你來救我,我下輩子要是投胎成女的,就以身相許。

他問這次不算?

這次不算。

這以後,我就又回去了。陸丞來找過我,不知道他哪那麼神通廣大,居然找上門來。他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他想我回去,就算不回去,至少也繼續相處下去。我說生活如此美好,我還不想上趕著去投胎。他說他教訓過那小子了,以後他不會再這麼對我。我就問他,你弟弟這麼喜歡你,你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他說,那是我弟弟啊。

弟弟又怎麼了?犯哪條法了?

陸丞一下傻了,大概這輩子還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兒,居然回了我一句,那你呢?那個趙恒好像還不知道你喜歡他,你又犯哪條法了?

是啊,我他媽的又犯哪條法了?結果是我把自己給懵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我已經吊完了水被趙恒認領回家了。

“你想吃點什麼?”趙恒問我。

我縮了一下手腕,才從那些一股腦亂成粥的回憶裏明白過來,我懶得想:“番茄蛋湯。”

“這個可以有。”

“廢話,你除了這也煮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

“你要是能別這麼了解我就好了。”趙恒折騰了一宿,還要被我這麼冷嘲熱諷,是夠內傷的。吃完了,那家夥要扶我回房,我說我又不是腿斷了要你扶,他說免得我找不著北。

他那間屋子朝南,這大冬天白日裏一點都不冷。趙恒把窗簾拉上,把我擱床上,然後自己在邊上一靠。那會兒我頭還有點暈,沒跟他計較,後來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無賴一賴就幹脆跟一張床上睡了,還蓋一張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