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簪子……普天之下,僅此一隻。
一股酸楚湧上鼻尖,洛颯仰頭眨回泛在眼裏的淚花,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真的認識他,可是,他卻仍然不記得她!
將那發簪插回她軟軟的發,他知禮地退出一定安全距離,帶著幾許渴求地,輕輕問道,“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講講他?”
“誰?”
“送你發簪的人。”
禦九笑了笑,“你很想知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赧然再次浮在洛颯的臉上,他垂下眼眸,“你可以不說的。”
禦九看了看天色,“今天已經不早了,如果你方便的話,能否護送我一程?這一路,我會盡可能全麵而簡短地把他的事,都說給你聽。”
洛颯瞅了眼禦九身後的護院,而後看向禦九的眼底,“你真的一點都不怕我?”
禦九淡笑不語,“走吧。”這個世上,如果她連他都怕的話,還有哪個男人是不可怕的呢?
……
路上,兩人並排而走,很懂禮節地維持著一定的距離。
洛颯聽著禦九的描述,淡淡地附和著,“原來,他也做過轎夫。”
禦九笑笑,“我和他的淵源,始於一隻野狗,很凶狠很龐大的那種,就像……那隻!”
說道最後,禦九的聲音顫了。
她心裏暗忖,自己再修煉修煉,可以去當個半仙了,為什麼說什麼,就能看見什麼?
偏偏,這個身體對於這種龐然動物的恐懼,十一年前便烙在心底,哪怕她現在已經掌控了這個身體,看見那種大型的狗狗,還是難免心驚膽戰,冷汗狂流。
看出她的不對勁,洛颯條件反射地站在了她的麵前,說著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安慰話,“別怕,有我在。”
仿佛這句話已經在心底存了好久好久,那麼自然地脫口而出。
印象中,他也曾在十幾年前就像這樣的擋在了一個小女孩的麵前,隻是那個女孩……
洛颯心驚,對於那個女孩的樣貌、外表,種種皆是空白!
他隻是下意識地認為是個女孩,如今再細想想,記憶裏甚至都沒有寫下到底他擋在的是什麼東西麵前!
怎麼會這樣?
他想要再細細回憶著當年的細節,可是隨之而來的,是頭部的劇痛。
“你還好吧?”
就近的禦九扶住了洛颯踉蹌的身體,她身後的兩個護院也識眼色地喝退野狗。
洛颯蹙眉搖搖頭,麵帶羞澀地推開了禦九的身體,“我沒事,隻是有點累,今天就說到這裏吧,改天……”
他禁了聲,他這是在做什麼?
在約她?約一個有夫之婦?
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他竟然……
“告辭!”
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他沒有說完未完的話,便溜了。
禦九聳聳肩,溜得好快啊。
……
當禦九回到府裏的時候,老陳管家正守在門口徘徊著,一見禦九回來,一臉如釋負重的模樣。
“哎呦,夫人,你可回來了,老爺他找你半天了,知道你出府……,唉,快去看看吧。”
禦九眨眨眼,有這麼嚴重?
她可是挑著有人探病的時間出去的,這家夥應該無暇注意到她不見了才對。
一踏進房間,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傳來。
她蹙著眉,看著床上那個似乎剛剛被包紮上傷口的家夥。
“怎麼傷口又裂開了?”
祈文軒瞪著她,答非所問,“你去哪了?”
口氣裏是明明顯顯的不悅,禦九輕哼,“如果我不在,你就變相自殺?”
她的口氣同樣不悅。
“你過來!”
祈文軒沉著臉,發號施令。
禦九雙手環胸,並不聽他的,站在原處冷道,“我在問你,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