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其易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接著說道“你說,大哥,我要和你睡。嗬嗬嗬,那時的你,多麼的天真可愛啊!結果一直到我登基前,我們一直在一張床上睡,現在可就不行了,恐怕皇兄是沒這個福氣嘍”
“是啊,那時小,不懂事,難為皇兄你還記得。”宣其揚隻得幹笑,撓了撓頭看向趙同生,他也是一臉的愁容。
這個皇上今天是怎麼了?忘了吃藥了?還是吃錯藥了?特意叫我來憶苦思甜的嗎?還是他發現,我是假的了?
想到這,不禁身子一抖。
“你不記得也很正常。時隔這麼多年了,那會子你還小。何況你前一陣又溺了水,怎麼說也是大傷元氣,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怎麼會記得呢?隻是皇兄比較念舊罷了。”說著還望了一眼趙同生,將“念舊”二字說的擲地有聲,想要再地上砸出幾個窟窿來。
閑聊了幾句有的沒的,皇帝托辭有政務要處理,就撇下二人匆匆離去。
待那一襲明晃的龍袍走遠,宣其揚拉過身邊的趙同生,撒嬌似的將自己的腦袋擱在那人的肩膀上,來回的摩梭,身子也隨著扭動,像是水裏擱淺的泥鰍一般。
“同生,有沒有覺得奇怪?”
“嗯,他開始懷疑了。或者,他已經確定了。”
“我們看來要小心再小心,加快進程,早點結束就跑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不然,嗬嗬嗬,我這個殼子,怕是又要換人了。”
“沒正經。”
“正經,什麼是正經?能牽著你走遍這山山水水,晚上能和你同床共枕,這才是正經。來,親一口。”宣其揚不是不怕,現在的他,腿還在微微打著顫,要是方才皇帝直接戳穿自己,將自己五馬分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在,有驚無險。
愛美的小王爺,也不是一事無成,起碼給了自己一個可以冠冕堂皇打出來的理由。
假山後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庭院中摟摟抱抱好不親膩的二人,嘴角的口水都險些將胸口的衫子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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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補品!
武穆朝的國師,身著一襲紫衫,手拿一柄搖扇,悠然自得的看著那兩個獵物,眸中的占有欲此起彼伏,眼看就要將周圍的石頭枯草都燒起來,及時的背身後的輕咳拉了回來。
“你這模樣,到時少見。”嬌聲細語的女子,婷婷嫋嫋的邁著蓮步,朝國師走來。
“那個,就是你心頭恨著的人?我看著到時個可人兒。”順勢一把撈過那女子的腰肢,瘦弱的楊柳細腰,任他這個魔物都覺得要了他的老命。
這身段,擱在魔界那些妖孽裏,也是出類拔萃的貨色。怪隻怪,那個皇帝,沒有福氣。在錯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
好端端的一個天仙美人,整成了一個蛇蠍美人。
“你和那昏君一樣,莫不是看上那副皮囊。我告訴你,我們可是說好的,那副皮囊,我是要用來做地毯的。我要讓所有下賤的奴才都在上麵踩一遍,還要所有的太監都對著那吐口水,讓他生生世世不得安生。你想要,還是等下輩子吧。”
“瞧瞧瞧瞧,這麼美的小嘴,說出來的怎麼這麼惡毒。為什麼要下輩子。他那麼清秀的一個書生樣,要事被我這等真身的魔物壓在身下,你說,他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哈哈,到時候還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生生世世不得安生。”說著不忘將自己手中的搖扇朝著身後的幾個宮女身上輕輕一搖,打橫抱起沒有多少重量的女子,進了假山的洞穴。
“皇上說不定會。。。”
“你那夫君,現在還在勤政殿裏商討著國家大事呢,沒功夫管我們快活。外頭那些小宮女還能給我們把風,如此良辰美景,豈能辜負。”將每人放在洞中的石床上,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長衫,急不可耐的忙碌起來。
美人的手修長,指頭更是白嫩有型,上麵的每個指甲都精心的塗上了如血的紅色,透過外頭灑進來的光隙,稱的越發的可怖。
“趙同生,趙同生,趙同生!”
女子狠狠的抱著身上的男人,咬牙吐出幾個字,每一個都像是一指長的細釘,深深的紮進心髒的頂端。
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趙同生被宣其揚拉著在宮裏閑逛,太陽當頭,照的地上的影子都成了一個一個的圓圈。
一陣陰風吹過,冷的二人不住的對眼。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背後有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涼氣不由自主的沿著脖頸蔓延到全身。
☆、第三十九節 妃殿(上)
好重的血腥味!
透過厚重的殿門,沿著縫隙急急的躥緊兩人的鼻端。
周圍又沒有什麼侍衛,這也不是禦膳房重地,哪來的血?
宣其揚將趙同生護在身後,小心的推開了大殿的大門。
金光燦燦的的裝潢,比外頭的日光都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