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自宋震遠出現之後,立刻便蔫了下去,不但是不喊不叫,安靜下來,甚至連低下頭,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宋震遠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她,說:“又是你!”
那女人連忙抬起頭,強笑道:“啊。這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誤會?”宋震遠以前處理過她,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因此並不放過她,冷笑道:“你不是說這個位小姐偷了你的錢包麼,請問,錢包在哪裏,又是怎麼偷的?”
那女人知道宋震遠的厲害,更知道自己的那點謊言,是經不起這個厲害警察的推敲和詢問,再扯下去,弄不好今天自己就得住進局子裏,想到這裏,她連連的解釋和推脫,笑道:“啊,對不起了,是我搞錯了。”轉過身向周曉纖抱歉:“哎呀,對不起了,小姐,是我弄錯了,我向你道歉。”
周曉纖心地善良,見人家向自己道歉,便忘記了她剛才對自己的凶惡,也微笑道:“沒事的,隻是你以後可不要再……”
那女人怕她說出自己假裝摔倒,偷人錢包的事,忙截口說:“是啊是啊,你說的對,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好麼?”
周曉纖點頭:“恩,你知道了就好。”
那女人舒了一口氣,向宋震遠笑道:“我們兩已經私了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宋震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向周曉嵌:“你不打算告她,就這樣放她走了麼?”
周曉纖笑笑:“算了,讓她走吧,隻要她不在這樣就好了。”
那女人忙接口笑道:“啊,是啊,小姐你是個好人啊。”
宋震遠這才轉過頭,看著頭,說:“今天算你走運,你走吧,可下回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是,是,我明白。”那女人慌忙急急的走了,心中還懊悔:“想不到這女的,居然認識這個臭警察,載在她們手裏,也算是老娘流年不利,合該倒黴。”
處理完這件事,宋震遠請沈名江和周曉纖到一邊的休息室裏坐下,周曉纖一直緊緊的望著宋震遠,對他的身份隱隱猜出了些什麼,能在警察局裏這麼隨便,而且那麼多穿著製服的警察,對他十分的恭敬,聽他的命令,自然是長官一類的。
既然是一個大警察,那麼前些天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花店裏,一定也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是和坡安的那場車禍有關,那麼,在隨後的坡安失蹤的事情裏,他又知道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呢?
這一個大疑團,在周曉纖的腦子裏,迅速的纏繞,但她並沒有詢問,隻是默默的坐下,心想,我若是向他問,他怕也不一定會告訴我,恩,不過既然他是警察,想來便不會做什麼壞事,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我再向他問不遲,畢竟現在還當著一個外人,說話不大方便。
宋震遠也對自己沒有向周曉纖明說身份,感到有些歉意,因此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沈明江看著她們,感覺出她們之間的微妙關係,於是淡淡微笑的說:“哦,怎麼,你們早就認識?”
宋震遠笑說:“是,她是我的同鄉,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隻是後來我全家搬到了台北,這才漸漸的有些梳離了。不過現在見了,仍是一般的親。”
周曉纖也笑說:“是啊,想不到剛剛離開,在台北卻又見震遠哥了。”
沈名江笑說:“怎麼,你們剛剛見過?”
周曉纖點頭:“前幾天在十八裏鎮……”聽到這個地名,沈名江的眼睛忽然一亮,宋震遠卻阻止了周曉纖的話,截口道:“啊,小纖,你是怎麼和沈先生認識的?”介紹沈名江。
周曉纖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宋震遠聽了,微微一笑:“啊,原來是這樣。”
在周曉纖說話的時候,沈名江默默的聽著,眼光卻一直不停的在閃動,他心思聰明,從她的話語和宋震遠微妙的表情之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想,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純真女孩,就是宋震遠曾和自己說過的,卓伯文卓總裁,在十八裏鎮上認識的那個女孩,他們兩個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在卓伯文再次遭遇車禍,被宋震遠搭救,便立即送回台北之後,那個女孩不知道真情,所以便找尋到台北而來了。
隻是現在,他還不清楚這個女孩的目的何在?究竟想要什麼,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是一個善良天真的女孩,不會有什麼黑暗的心理。隻是現在卓伯文正在處理遠大集團的大事,又已經忘記了曾經在小鎮上發生的一切,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講,都不能讓她們見麵。
想到這裏,沈名江也不點破自己心中的疑問,向宋震遠查證,隻是淡淡而笑,就當並沒有覺察出周曉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