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牆!跟他老子一樣,感情上是個天生的白癡杠頭。得是碰上了性子溫順的主,要是別的女人,非和他廝打起來拚命不可。

嘖,這平陽公主也是,他慕容祺是洪水猛獸嘛,瞧到他寧可躲到欺負自己的惡霸後麵,也不理他。可憐可憐,呿,他也不稀罕。公主有甚麼好娶的,瞧瞧他哥哥,再瞧瞧他祖父、叔父還有其他的一些娶了公主的熟人,哼!公主隻是個光鮮亮麗的牌子,不小心就是一身的腥呀,搞不好命都給賠上了。

再無逗留的必要,轉身往後窗走去。一路低首■

“你這家夥,哼!”

長寧氣得一瞪眼,將鐵鞭持到手裏嬌軀顫了顫,暗咬銀牙。小肚雞腸的家夥,不就是騙了他,哼!難道她得老老實實將糖元交給他處置不成。那不連渣子都不剩,小心眼。

“站住,來都來了。留下吧,陪薩多玩玩,牠好像很喜歡你。”

長寧唾棄地瞥了眼早已跑到慕容祺腿邊,撒嬌打歡隻差滿地打滾討憐的廢物狗。明媚的小臉難得微赧,暗壓著幾分小女兒的嬌態,幾步過去,硬聲道:“留下來吧,一會,我收拾好了,與你一起赴宴。”

慕容祺挑了挑眉,微微頷首,也罷,難得這妮子放軟話,轉身很是瀟灑地搖了搖白扇,笑道:“口渴,討杯茶,可好?”

長寧怔了怔,迅速低首掩去麵上飛起的緋色,拉長臉來,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咬牙切齒做怒狀道:“哼!安順,倒杯茶來。糖元,挪個凳來。薩多,走,咱們接著溜。”

糖元瞧了會,總算想起了這人是誰,嘿嘿幹笑著福了福禮,趕緊轉身逃難似的離開。才不要,旺財上次回來被狠狠修理的慘樣子,至今心有餘悸,這人好可怕。

瞧著胖丫頭倉惶逃走的背影,心中積壓許久的怨氣頓時消了大半,慕容祺眉眼舒展開,輕搖著折扇很是愜意安然。噙起抹淡笑,說道:“隨意,在下陪著公主走一走,如何?”

蹲身撫摸薩多的長寧愣了愣,嬌顏泛起明媚的笑容,霍地站起身,回道:“好呀。”

兩人中間隔著四五步的距離,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著。一個手執扇書生打扮文質彬彬,舉止溫文爾雅。一個水湖綠半襦高腰襦裙,梳著雙平髻小臉明媚俏麗,雖現下稚嫩的緊,加以時日必是個明豔妙人。

長寧餘光偷覷了眼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宮侍,側肘搗了搗慕容祺的腰,小聲探問道:“喂,慕容祺,最近哪裏有好玩的地方?”

慕容祺撇首笑睨了眼,搖了搖扇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口輕語道:“方才不是裝作不認識我嘛?不、知、道!”

一字一頓說完,往前快幾步走著,折扇輕搖欣賞著兩邊的美景,餘光瞄到長寧原地惱的跳腳的樣子,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淺弧,一點點暖意進入眼底。駐腳回首,收扇擊掌輕笑道:“愣著做甚麼?來……”

瞧著長寧噘嘴不滿的樣子,湊近低語道:“不怕外人聽去,堂堂公主好好的皇宮不待著,非居然喜歡去茶樓戲園玩。”

“呿,你有甚麼資格說我。整日裝個廢物紈絝子弟,不是那日瞧見你那身手,還真不相信。我長寧本就刁蠻任性出了名,偷跑出宮有甚麼好奇怪的。再說我是去聽戲、喝茶逛街而已。”

“還真有理,逛街可以和地痞無賴爭搶民女?喝個茶,能與人拍桌打架。聽個戲,砸了戲台子。嗯,確實難得。”

“你敢取笑我,那也是有原因的。我見不得欺良善的惡徒,哼!非你都說一遍提醒不成。總之,比你這裝廢材糊塗蟲的強。”

慕容祺無奈攤手笑開,趕緊欠身作揖賠禮,笑道:“好,好公主,怕你了。來,這邊亭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