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青年職業體驗項目。”
“張宜,”齊庸正看著她說:“下周幫扶會開全會,各地站點負責人都來,你的項目是不是需要在會上推一推?”
“如果可以那是最好。”張宜挺直了身板,迎著齊庸正逆光的剪影說。
“說說你的想法。”
“我想設計一份與本次項目相關的調查問卷在會上下發,以便獲得來自基層的第一手反饋意見,此外,可否在會上抽出半個小時做個簡短的項目推介,效果會比一個個給他們打電話好很多。”
“可以。耀南,你配合張宜。林碩,你修改一下會議議程,把形式性的東西盡量壓縮,增加項目推介環節。會務那邊,曉惠你把好關,二百來人的會,後勤服務保障都要跟上。別的還有什麼問題嗎?”
見眾人搖頭,齊庸正說:“沒有散會。張宜你留下。”
參會者自屏風後魚貫而出,最後走的王耀南好心帶上門,輕輕地一聲“砰”。
一早的不明情愫還未散去,這會在諾大辦公室裏聽著彼此呼吸聲麵對麵,不等他開口,她雙頰已染成緋紅。
“調查問卷和推介內容你先準備,寫完了發我郵件。”他低頭寫著郵箱,頭也不抬地說:“十一點半點三層食堂開飯,第一天過來上班,中午請你吃個便餐。”
“我。。。。。。約了人。”
花凝的相親通知是昨晚用微信發來的,她今早才看見,實在不好意思一推再推,順手回了個好。於是現在,她隻能對齊庸正探究的眼,回絕得支支吾吾。
齊庸正起身把便簽給她,推開半扇門說:“下午一點半上班,回頭記得管耀南領張飯卡。”
她點頭應是,自他身邊留出的並不寬裕的門縫經過,沙漏流沙,不過刹那光華。他凝視著她的背影,似是惘然,若失。
9
9、9 ...
相親對象名叫楊誌遠,長張宜5歲,屬丟人群裏找不回來的極普通類型。不過一眼,張宜已給他定性,相親的原因不是沒有女人緣,而是太過悶騷,那種理工科男生苦讀太久後爆發式的悶騷。好在她對這種悶騷男一向無感,說不上喜歡,談不上厭煩,可以當他是個擺設,隻聽不說,埋頭把飯吃完。
“這邊離學校很近,要不要回母校看看?”
吃完飯,他們步行往回走的路上,楊誌遠提議。
她想回句“不了”,結果張張嘴沒發出聲音。幾十米外,母校的鎦金校牌反射著初夏正午的陽光,貼在粉色花崗岩的牆麵上。莘莘學子們帶著笑聲,車鈴聲和匆匆腳步聲,穿梭於簡樸的鐵藝門內外,如同多年前的她和範長江。
“走吧。”楊誌遠做個“請”的姿勢,似是歡迎她走進回憶之門。
正值畢業季,身著學位服的同學散落校園裏的各個角落,在東湖邊,在銀杏大道,在教學主樓,在知春亭。學士帽上下翻飛,自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伴著笑聲落入他們懷中。其中一頂脫離了軌道,隨風飄到張宜腳下。她正彎腰去撿,隻聽一直站在身邊的楊誌遠熱情地喊了聲:“庸正!”
正在湖邊拍照的女學生們哈哈大笑,打趣著四爺怎麼有空今天來學校視察,其中一個猛得止住笑,大叫:“齊會長!笑你們個頭啊笑!!”
張宜如同摸了電門,瞬時呆住。
午休時間外出相親被領導逮個正著,看樣子相親對象還與領導互相認識,這也——太他媽寸了!!
齊庸正每天中午吃完飯都有去附近校園散步的習慣。不經意間聽聽大學生正在談論的熱點話題,駐足告示欄前查找當下流行的校園活動和文化,觀察、分析、歸總、得到啟發,或者完全拋開這些,靜下心得空沉澱。極偶爾,會有一些眼尖的學生認出他,同他打個招呼。但像今天這樣被直呼其名的,還是頭一次。